“有赖恩人挂怀,疾走乃是贩夫走卒之辈,若当日不是小郎舍饭相救愚兄早就不知魂归何处了。”
“疾兄不可如此大礼相待,疾兄吉人天相,我看兄有过人本事,不应在此埋没,不知疾兄未来有何打算?!”
“正是此事为难!”
“疾兄请讲,有何难处?疾兄但可言明!”
“小郎不知,兄却有难言之处……”随即疾走便将南粤世子所求之事明告于去病。
“疾兄可是不愿意往返南北?!”
疾走长叹一口气,道:“兄乃无用鼠辈,不善宫廷之事,如若当个传令信使还则罢了,可是世子此事潜行迂回,又需察言观色,疾走恐进退失度。须知,生死之事,丈夫宁战死沙场,不苟活于虚与委蛇之间。疾走真是怕了……”
去病听闻疾走如此一说,心下澄明,“如此说来,世子所说之事疾兄当真为难!既然如此,疾兄何不投身行伍,征伐封侯呢?”
“征伐?”疾走双眉紧蹙,“吾不念杀生……这双手染血……”说罢便面露赧色。
去病见此,正色道:“当今世道,若不征伐,难于苟活,无论为人为臣,皆需生杀,而今你不征伐,我不征伐,必然被屠,君自岭南而来,须知百越与南粤征战多年,为何南粤愿将世子送入大汉为臣?难道不是因大汉可做南粤之臂么?再者若非大汉出师,百越之地如何可得不战而和?”
听及此言,疾走不禁想起亡走多日,若非止战,自己定然早被征召,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唉!吾乃愚人也!若非止战,再多百越之人,也不够杀。而止战者,战也……小兄,竟比我这年长之人通透。如此说来,大汉也要打仗?”
去病并未多言,此事也是自己猜度,并未接旨,不可随意乱说。虽然自己任职未久,但舅父从不许自己乱言国事,一则怕所言皆错,二则怕听者有心。但疾走殷殷之情溢于言表,去病见此,言道:“长久以来,北境之地总有匈奴部族袭扰,汉乃中央之国,安有为臣之心?长久之际必然会平息外扰,须知,这便是机会,若是疾兄希望的一个安身立命的处所,在弟看来,唯剩此图……”
“果然如此?”
去病点点头,“疾兄想必早就听说,上郡多遭袭扰,汉军苦无良策,无奈被占之地,被杀之人甚众。”
疾走点点头,又道:“吾非长安人士,若是官府查来这难保不会被逐?如此来若是真想投军,恐有大碍?!”
去病听闻如此,亦是点头,自先秦始,人丁入户皆需入禀府衙造册,疾走乃是南人北上,若被查到定有责罚,只是……突然去病想到,有个去处投军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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