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这边加紧了搜索,沈明离唐返晋的消息已经走漏,她的车队不敢进城,只能留宿在南乡城外的村落。
车队一路向北,越发接近长宁藩的势力范围。原本约定前来接应的陈润天迟迟不到,沈明逐渐焦躁,对她的暴行也多了许多。
“陈润天这个混账。”沈明坐在她的床边,一边休息一边看手下送来的密报,“你猜怎么着,陈润天把你那个比你还废物的表哥吴宇也带到了长宁藩,看样子,是想让他取代你的位置,接手你爹的权力呀。”
白熙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这一路上她反抗了无数次,每次都换来沈明更粗暴的对待。人总是畏惧强权的,她已经不再反抗,顺着沈明的意。
沈明觉得她听话,在折磨她之余便会给她说一些机密,甚至连处理密奏也不避讳她。当然,这仅仅局限于和长宁藩有关的事务。
“你怎么不说话?”沈明把密报扔在她的脚边,“你也看看吧,我想听你说话。”
“我……”她一手抓紧被单,一手颤巍巍去抓密信。
“装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沈明捉住她的手腕,一手扯掉她身上的被单,嫩白的肌肤与凌乱的伤痕一道,尽数落入沈明眼中。
信中的内容与沈明所说无二,陈润天竟然已经在长宁藩军中供职。吴宇早就和陈润天合谋,两人勾结之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如今她落入沈明之手,长宁王以为她已经身死,若是真得动了传位吴宇之心……
“要不……”苍白的嘴唇颤抖,嗓音干涩仿佛砂砾刮过,“你送我回去。”
“做梦。”沈明扯着她脚上的链子将她拉到身边,自己坐到她的小腹上,“该做什么了?小白……哥哥。”
“小王爷……”她闭着眼,伸出舌尖将那如玉手指一根根含进口中,一点点濡湿。
“真乖。”这是来自恶魔的赞美。
她顺着沈明的意,一直折腾到了入夜。
“主上。”有护卫来敲院子的窗户。
“什么事。”沈明翻身下了床,披上衣服,“如果没有要是,我要你的脑袋。”
护卫单膝跪地:“属下不敢。是千机卫,送来了帝京的消息。”
沈明舔舔嘴唇,用小刀划开信上的火漆。
长仪公主率禁军五万,离开帝京。
“不错。”沈明夸赞道,“不愧是冰公主,国家大事和小情小爱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她把这封信丢到几乎奄奄一息的白熙身边,语气轻蔑:“这样的女人,你还为她守着?”
信被她丢在一边,她绝望地用手捂着脸,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从指缝间滑落。
长仪公主,真得不要她了……
禁军五万,兵分两路,长仪公主率一万禁军自运河而下击退江南大营水寨,江南大营叛军被迫收缩战线。余下四万禁军沿运河旁的官道直下,在山阴拉开阵线,江南叛军被压缩在东湖南岸。成功夺回运河掌控的长仪公主率军在南堰口登陆,一举将三万江南叛军合围在会稽县的北部与东湖南部。
禁军合围江南大营的第三天,江南中军帅帐。
江南大营统帅王涛掀掉了作战的沙盘,摔桌子打板凳:“长宁为何还不发兵,陈润天答应我七月中必定挥师入关,直取帝京。”
“将军。”卫兵挑开帘子,副将大步走进来,“长仪公主来使。”
“人在何处?”
副将陈高抱拳道:“使者闯入在末将的大帐,人已经带到账下。”
王涛停下发泄的动作,眼神如鹰一般锁住那个副将:“几个人?”
“只有一个。”陈高对上他的眼神,心头一惊,赶紧递上一块绢布,“这是使者随身带着的,长仪公主手谕。”
“带使者进来见我。”王涛看了一眼那块绢布,抬手放到烛火上烧掉。
“回将军,此人已经死了。”陈高面露难色,“末将唤左右将其拿下,不想此人撞在我的剑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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