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主持房内,善正主持把他的师弟戒律院执事善仁、达摩院执事善勇及善义、善缘、善渊五人召集过来,沉沉夜幕之中在商讨着什么,善正道:“五位师弟,岭南叶家突遭巨变,叶夫人不请自来,因叶家声望远播,不能怠慢,只是如果明日事情起了变化,该如何是好?”善勇道:“师兄不必担心,叶家虽然声威远播,但世人与之有的不过是生意的往来,叶家独居岭南,很少涉足中原,依师弟看,白天表态的人未必真会给叶家卖命,”善缘道:“善勇师兄所言不错,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应该防范。方丈师兄,山下弟子传报,今天白天山下又来了不少人,其中有三个最为显眼,一女娃自称神剑山庄后人,究极了一群侠士,势要重复神剑山庄呀。得知消息后,我已让善渊师弟下山查看。”这时善渊说道:“启禀方丈师兄,我适才下山查看,他们一群人正齐聚纵酒,自称是神剑山庄后人的李妙玲手持宝剑,我看得出来,那是奔雷剑,的确是神剑山庄之后,不过他们之中,并未发现有特别厉害的人物,或者是我察觉不到。”善正道:“如此说来,可就麻烦了。”善勇道:“何惧之有?我们的武僧棍阵,能敌几十个武林高手,我看那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善正道:“师弟不可轻敌,神剑山庄屹立百年,门下之人多不胜数,虽然一朝败亡,但之前恩威遍天下,如果那李妙玲继承衣钵,便能以力取胜,武林盟主非她莫属,如果她未练成家族神功明日到了缠斗之时,众人推选,武林盟主也非她莫属。”善义道:“不错,有一个微弱的武林盟主才方便高人背后操控。看来明日会有一场恶仗。”六僧一阵叹气,善正道:“看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因这位李妙玲施主的出现而白费了。”

就在少林高僧在为明天的事情烦恼的同时,少室山脚下的村庄里,一场的行酒会正热热闹闹的展开,这个村庄最大的屋子里,李妙玲正坐中央,季浩子差各在左右,宁疾招呼了几十个人聚在此地,等人到齐后,宁疾对李妙玲说道:“李姑娘,这些都是决定为神剑山庄讨回公道的英雄好汉,在下在小姐未到之前就已然联系好了!”李妙玲看着满堂的人,因她没有对他人内功的感知能力,所以不知深浅,但季浩却感觉到没有一个能比得过自己。但不知道的李妙玲喜笑颜。虽然如此,她内心又怎么能不对这些人的实力抱有怀疑呢?但转念一想,就算这些人到时出不上什么力,就凭他们和手下门人造成的势也非同小可。宁疾一一介绍,每介绍完一个,那个人就会上前敬酒,听着宁疾介绍着这门那派,李妙玲洋溢的笑容慢慢变得有点生硬。直到宁疾介绍到一个名叫赵陀炎的人,这人让李妙玲眼前一亮,原因是在她记事之时这赵陀炎曾去过神剑山庄,那时自己还只知道玩耍,但听过下人报这人的姓名,所以宁疾介绍到此人她便道:“原来是赵前辈,我幼年之时曾见过你。”赵陀炎身材纤瘦,高丈,年过五十,头上已长了不少白发,脸上也有许多皱纹,他见李妙玲跟自己攀交情,于是回道:“不错,当年在下年轻时曾去过神剑山庄,那时李小姐不过十来岁,没想到有如此的记性,真是让赵某佩服,明日就算拼的一死也要报答当年神剑山庄大恩!”余下的人见李妙玲如此重义,纷纷言道“李小姐重情重义,我等明日必定死战,以报当年恩情!”李妙玲听完后当即拿起一碗酒,道:“赵前辈请!列位前辈请!”

时至半夜,表态在武林大会上襄助李妙玲的尽数喝醉,季浩早早就休息养精蓄锐。适才喝酒情景尽入子差眼里,但自己却不曾饮酒,这时他走出房屋,来到村庄庭院,见满地都是醉倒的人,心中不由感慨道:“成大事的人岂会在大战之前如此酣酒吃醉?”这时李妙玲的声音从子差背后响起,道:“所以再多的人也比不过子差你。”子差回头,看见李妙玲正步步走来,听着她的话以为在责备自己,于是赶紧说道:“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话未说完就被李妙玲打断道:“你以为我在责备你?不是的子差,难道我还不明白这些人么?还有我会不懂你么?这里的人虽然多,可是真心实意帮助我的是谁?只有你,我也清楚明白我只能依靠你,虽然你在我家地位不高,但是我们自小玩到大,我岂会把你当做下人?若明日能重振家族,依靠我一女子又岂能长久?除了子差你,谁还能有资格成为新生神剑山庄的主人?”李妙玲虽然没有直说,但言下之意已然明了,子差也懂她的意思,内心感动不已,当即就想单膝跪地表决心,岂料就在他准备俯身时,李妙玲伸手托住,子差抬眼一看,只见李妙玲迅速下跪,叩首道:“我怎敢受子差之礼,要行礼,也是我!”子差见状以极快的动作将李妙玲扶起,然后揽入怀中,两人相拥月下,子差道:“明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对没人能伤害你,只要我还有一点力气,武林盟主的位置就绝对不是别人的!”李妙玲听了后眼泪夺眶而出,道:“子差,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子差道:“为了小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这条性命。”李妙玲道:“你还叫我小姐。”子差听到这话,感动之余露出笑容,道:“玲儿!”

武林大会当天,群雄并至,少林寺人山人海,各门各派旗帜各异,李妙玲子差两人藏身于人群之中,季浩因为之前名不传世,所以跟作为一派掌门的赵陀炎站在最前面,赵陀炎来头不小,乃是‘仙剑门’的掌门人,他曾像李飞讨教武功,御剑术略知一二,在李飞之后迅速成长,门下弟子千余人,雄踞一方。本来以他的身份足够作为上宾进入少林,但他志在取代神剑山庄,所以想纠结神剑山庄的拥护者自成一势,虽然后来李妙玲出现,但他看李妙玲一介女流,怎么能成大事,于是没有改变之前的计划,先借神剑山庄之名笼聚人心,然后取而代之。

日上三竿,少林寺门前熙熙攘攘,少林一声锣鼓,人人安静,少林方丈善正运用内功,声如洪钟传千里地说道:“自神剑山庄遭遇横祸以来,武林动荡,各派相杀不断,敝寺不自量力,召开英雄大会,邀请天下英雄齐聚于此,指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领导江湖以绝江湖仇杀。有赖各位英雄赏脸,敝寺荣幸之至!”说完少林诸僧一齐向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各路英雄双手合十,深深一拜。赵陀炎高声说道:“既然是武林盟主,想必武功必要超群,是吧各位高僧?”善正道:“不错,武林盟主若没有超凡的武艺,实在难服众人。”宁疾道:“那就不知道贵派所定下的比武规则是怎么样的?还请方丈大师给各路英雄说道说道。”善正道:“规则很简单,只要各门派派人出来比武,胜者直接进入明日的比试,以此类推,直到决定出最后的胜利者。当然这个人除了功夫高之外,也要让在场的半数以上的人心服口服。”善正说完武林盟主的产生规则,季浩轻声对赵陀炎道:“真是老谋深算,少林胜了光凭台上之人就已过半,相反别人胜了,台上的人也可以不服,这样别人还怎么做得这武林盟主?”赵陀炎听着季浩的话,深思一番,再看看台上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于是说道:“方丈大师,在下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此次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并不是没一个人都有门派,对于这些人是否有资格参加比武呢?又或者说比武到最后,他们是否能参加表态。”善正道:“赵掌门所言极是,不知道赵掌门的意思如何?”赵陀炎道:“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只让各派掌门或者掌门指定的人上台比武,那些潜身苦练的人必然不服,依在下只见,只要有人不服当时胜者便能上台挑战。”赵陀炎的话正中少林寺下怀,少林寺门人众多,善字辈的高僧就不下是几个,加上达摩院罗汉堂的武僧,足足百余人,这些人各怀绝技,更有人身兼数门绝学,如果照此规矩,人人都能上台比武,少林寺的赢面便大了许多。藏身在人群之中的李妙玲听到这话也微微一笑,轻声对旁边的子差说道:“这赵掌门看来是真心想帮助我们,不然的话季大哥又何以出战?”子差道:“不一定,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站出来,而且只需武力便能做这武林盟主,万一那些神秘的人也出来,以力压众,谁敢不服?”李妙玲心中也有这个焦虑,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不管对方拿出什么样的比武规则,自己一方也只能接受。因此李妙玲也小声对子差道:“现在形势比人强,不管比武的规则如何,我们也只能先守弱,然后图强。现在要是站出去,恐怕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在新的规则之下,人人畏战,深怕自己出手的早被他人把武功路数看的清楚,竟然过了一个时辰,比武场上没人上场,这让东道主少林寺略感尴尬,于是少林方丈便叫上一人上场,那人是个谨字辈的小和尚,他手持铁棍,一跃上台,单手作礼道:“小僧谨晨,敢情各位施主赐教!”少林寺已经派人出战,但台下还是没人上台,赵陀炎对旁边一人道:“少林寺已经有人出战,如果没人应战便代表服从少林,如果这样我们大家还来干什么?反正我们最后将拥立李小姐,谁先上又有什么关系?”那人听后转了转眼珠,然后嘴里吐出“不错”两字后便一跃上台对谨晨抱拳说道:“在下苏奚,斗胆请教少林高僧!”说罢两人便战到一起,谨晨和尚惯使铁棍,在招式上将一套伏魔杖法耍的淋漓尽致,可惜内功不够,跟凡夫俗子较量有余,但在内功深厚的高手低下便难以走上几招。凑巧的是那苏奚的内功跟谨晨也是势均力敌,同样的他也耍的一手好拳脚,家传武功耍的炉火纯青,他跟谨晨过招,虽然各自感到对方死死相逼,但在外人看来,两人的比武如似江湖卖艺一般,掌不能御气,棍不能破石。虽然如此,但两人打的甚是精彩,台下不断传来喝彩声,一句句“真是厉害啊!”“这两位真是棋逢对手呀!”“针尖对麦芒,这样的比试真是多久没见着了!”两人对拆百余招后,两人都感到不适,最后以谨晨和尚半招之优胜出,但他也已经筋疲力尽。

苏奚下台后,一人从台下一跃而上,道:“刚才见这位大师蜈蚣精湛,在下殷罗华不自量力,想讨教几招!”见这殷罗华上台,少林方丈善正说道:“殷施主,谨晨经过一轮苦战,已经筋疲力尽,施主现在挑战,是否有趁人之危之嫌?”殷罗华道:“方丈大师,话可不能这么说,刚才贵派已经跟仙剑门的找门主商定,谁都可以上台挑战,怎么这会儿见贵派弟子疲惫就不让在下比武呢?”殷罗华说的正是比武规则,少林不能反驳自己同意的规矩,于是善正只是对谨晨说道:“谨晨,佛门中人理应无所求,你尽力便罢。”说完后谨晨便跟殷罗华比武,打了十余招,殷罗华一掌打出,众人听得见咔嚓咔嚓两声,谨晨捂住胸口,败倒在地,胸前肋骨已然断掉两根。这一招便是殷罗华引以为傲的金刚掌。见到弟子重伤,达摩院执事善勇上前说道:“殷施主,你这金刚掌也出自我少林的波若金刚掌,面对少林弟子,何以下此重手呢?”面对少林指责,殷罗华不以为意,道:“善勇大师,您作为达摩院执事,应该知道你们波若金刚掌的威力,况且比武过招,有点损伤也无可厚非,怎么能因为贵派弟子受伤就出面指责呢?这也太护短了吧?”善勇为人刚正,世上无所畏惧,所以取法号善勇,他此刻被殷罗华激怒,正欲出手,善正道:“师弟!殷施主是俗世中人,出手再狠辣我派也无从过问!”善正言下之意便是叫善勇不急出手,善勇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太早出手,过于暴露,所以便退了回去。殷罗华见少林无人应战,于是转身对台下的人说道:“各位英雄,有谁不服的大可上来挑战!”说罢便有人上台,殷罗华连败两人手输给了一个名叫顾孟平的人,顾孟平若论拳脚不及殷罗华,但他胜在有一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刀。

余下的一天,顾孟平连胜十几场,最后因体力不济败给了一个名叫田樊的人,这田樊虎背熊腰,力大无穷,且功夫身法形如鬼魅,他的武功造诣比之白天的二十场比武的人明显高出一个台阶,夜幕降临,一天的比武结束,田樊带着第一天的胜利准备着明天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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