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花未九迟疑,韩王冷眸微沉,寒声问道:“说,否则今日,你不用妄想离开这里!究竟是谁派你来此?搅乱京中局势,对你们有何用处?”

他放开花未九,在屋中狠狠转了几圈,恨声道:“你可是来自北边?!”

他在屋中反复转圈,似乎越来越暴怒。随手倒了一杯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猛地灌入嘴中,将酒杯狠狠摔在了墙上,酒水四溅,洒在白色墙身如同一朵滴血的蔷薇花朵绽放。

见到这朵花,他似乎更为暴怒,颤抖着身躯,抑制不住地吼道:“你,你,还有你!你们一个一个都觊觎着本王的皇位!没有一个好东西!都该死!都该死!”

花未九心中一凛,韩王难道有痼疾?!如今痼疾发作,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听他说话颠三倒四,虽说皇位若是按排序及如今的局势,最后难免会传到他的手中,但此刻这样说出来,万一隔墙有耳,她可不就被当成同党了!

花未九趁着韩王发病,悄无声息往门口的方向挪去,打算开门趁机逃走。没想到那门却是个死扣,想必是这馆中为了防止一些年幼的淸倌儿逃走,设计的暗锁,如今她无论如何是打不开了!

花未九心里越发的焦灼,韩王在屏风那边更加狂躁,嘴中开始断断续续说着一些胡话。花未九正要想如何才能逃离这里,突然韩王嘴中的只言片语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忍不住神思一颤,缓缓放下了伸出去的手。

“……陈泓毅你也背叛我!你们都背叛我!你们一个个都该杀!该杀!……”

陈弘毅,字迅羽,前右相之名。举国称颂的宰辅之才,却因一桩谋逆案被牵连,至死都顶着叛臣之名,不得入族谱,就连衣冠冢也不许设。若真的有魂魄,那也一定是一个永世不得善终的魂魄,无法入忘川河。

她呆愣愣站在那里,似乎入定了一般,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韩王冷冷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眼中布满了血丝,状若疯狂。她满脑子都是韩王的那句话,韩王与这件事,难道也有什么关联不成?十年前,韩王不过十之七,如今也才堪堪二十七而已,他会与此案有什么关系?

一只苍白如鬼魅的手猛然伸了过来,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云翳般的蚕丝被上,花未九身子一僵,看向对面那人。韩王此时已经毫无平日那风流如玉的模样,仿佛数十年的风华一瞬间被人从他身上夺走,看起来老如枯树。他疯狂地压在花未九的身上,一把将她身上的衣襟撕开,露出里面缠裹数层的白巾麻布。

花未九死命的挣扎,心中不免升起了浓浓的恐惧,卸下本来面目的韩王此时就如同一只野兽,已经无法以常理来形容。她的亵衣在挣扎间被韩

王撕碎,娇嫩雪白的肌肤猛然暴露在空气中,激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丝雪白却更加激起了韩王的邪欲,他更加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将她牢牢抵在身体下方,从牙齿缝中嘶声挤出几个字:“蔷薇,别躲我……”粗重的呼吸传来,花未九心中忍不住一凛,竟然吓得停止了挣扎。上方的男人见她突然不动,却更加肆掠地俯下身来,薄唇封住了她的耳边,再移到她的脖颈,一边更加疯狂地撕扯她身上层层裹绕的白巾。

花未九死命将压在韩王下面的脸庞挪开,巨大的恐惧在这一刻狠狠攥紧了她的心脏,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害怕与彷徨。她无论经历过什么,终究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面对着已经疯狂般的精壮男子,她简直如羊入虎口。花未九心中突突直跳,她对着关紧的门窗处奋力嘶吼着:“救我!谁来救我!——”

韩王一把将她上身最后一丝残存的白巾撕破,猛地封住了她呼救的唇。舌尖纠缠间撬开她狠狠抿住的唇齿,长驱直入。她一口向韩王的舌尖咬去,鲜血淋漓而下,韩王却更加来势汹汹,在疯狂中毫不在意自己被咬破的唇。

花未九在极度的绝望之中闭上了眼睛,她只觉得整个人好累好辛苦,数年间背缚的责任在这一刻将她狠狠压垮,难道自己的清白就要断送在这里了么?爹,娘,你们等等女儿……

就在这个时候,封死的窗框突然戛然而倒,在一柄寒光中被砍得支离破碎,随即一个颀长的身影纵身进了屋内,在见到内室一片狼藉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神明显黯了一黯,刀背轻扬,点在韩王的昏睡穴上。韩王狂暴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整个人软绵绵瘫倒在一旁。

那人扯过粉色窗幔,掩住花未九露在外面的半个身子,眸中一丝说不出来的暗流涌动,沉声道:“没事了。”

花未九颤抖着双睫睁开眼睛,正对上那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那一柄刀紧握在手心,似乎连青筋都暴起了。杨秋白靠近一步,正打算将少女扶起,目光却无意间扫到那粉红纱幔中白皙如玉的娇躯,顺着少女纤长的脖颈一路滑下,隐隐能窥到那残碎白巾中若隐若现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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