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自己现在住在杨府,但平日里吃饭,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杨府内吃过。
一来是,花未九现在的身份,似乎并不适合如杨秋白一样去坐等下人将饭菜送来,二来,自打自己进了汴京城内,遇到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并没有多少日子是能有着闲情在府内吃饭的,很多时候都是在外面随便打发了。
所以,看着一脸期望神情的陈瑜之,花未九有些尴尬道:“应该还有吧?”
听到花未九的回答,陈瑜之先是一愣,随即转身便向外走去。
花未九先是一愣,可还没等她问话,陈瑜之又转过身来,快步走到案机前,将海碗和青花小碗揣在怀里,又向外走去,甚至连步伐都加快了几分。
看着陈瑜之急匆匆的身影,花未九一脸疑惑,她压根想不出来,眼前这个神经叨叨的陈瑜之到底是要干嘛。
但眼下,又没办法和他说些什么,看来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没等多久,花未九便看到两手各端着一个碗的陈瑜之,满脸燥红的向这边走来,待走到房门前,陈瑜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屋内,随即将两只碗放在了原本的案机之上。
花未九又是可笑,又是无奈的看着两只碗中城的满满当当的白粥,白粥上面还特意放了几根翠绿翠绿的小咸菜。
看来,刚刚陈瑜之的那番动作,是跑到厨房自己找吃的了。
不过,想想这也正常,虽然花未九住在杨府内,却不知道这杨府的灶房在何处,但对于出入杨府已然如自家一样的陈瑜之而言,这灶房的位置,闭眼都找得到。
陈瑜之将碗放好后,不等花未九说话,便径直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案几之上,一边吸溜着白粥,一边催促道:“快点喝,要不又凉了!”
见花未九并没有任何动作,陈瑜之指了指另一碗白粥道:“这个是新的,刚才是新刷的,刚刚陈妈刷的!”
陈妈是花未九在杨府里不多的几个熟悉的人,她是杨府后院的姆妈,平日里专门负责照顾杨秋白的日常气息。
但,花未九此刻却压根没有考虑道这碗是干净的还是怎么的,此刻她的心绪满是一种对陈瑜之的无奈。
看着陈瑜之已然不顾形象的吃相好一会,她实在有些憋不下去了,问道:“你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来这边吃个早膳?”
说话间,又是一碗白粥下了肚,此时的陈瑜之已然恢复了平日的神情。
陈瑜之抹了抹嘴,心满意足打了个饱隔,这才说道:“未九,我可是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你还不让我来歇歇?不过现在来找你,确实有事要说。你要我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他站起来,轻轻的揉了揉肚子,随后慢条斯理在银盆中净了净手,顺手摆出舍我谁帅的表情,又解释了一句:“前些时候来找你,被该死的杨秋白给拦住了,所以我不是缓了缓么。”
这幅神情,与刚刚猴急般窜到花未九屋内的那个陈瑜之,已然不是同一个人,莫不是因为花未九这些日子,与陈瑜之相熟依旧,否则看着眼前这宛若川西变脸的陈瑜之,花未九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陈瑜之,依旧摆着那副自认为极帅的神情,目光中满是温情的望着花未九,似乎对方应该为自己这连日来的辛苦给予一番赞赏和钦佩。
只不过,对于花未九而言,陈瑜之此刻这番做作的姿态,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和触动,毕竟从璟王到杨秋白,都被花未九无视过,因此相对二人而言,平日里总是一幅吊儿郎当样子的陈瑜之,花未九更是完全察觉不到。
此刻,花未九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模样,很想拎起他扔出去,咬着牙问道:“快说——到底查到了什么?”
自己的一番深情,竟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陈瑜之轻叹一声,正要内心感慨一番,却又听对面的女子催促道:“快点说啊!”
无奈之下,陈瑜之急忙坐下来,赶紧说道:“是这样,京中关于崔素的卷宗实在没有什么线索,但我连夜寻到了当初与我一同参加堂试的同科,让他们也帮着到处找人询问记录。”
说道这里,他特意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指了指另外一把努了努嘴。
花未九此刻心中又是一番激荡,但也只好坐下。
见花未九做好,陈瑜之这才清了清嗓子,对着花未九道:“未九,你可欠我一个极大的人情,你是不知道,为了得到这些消息,我可没少搭东西进去,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家伙,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讹了我好些酒呢!这份情你可以报答我!”
“行行,回头我请你吃饭,快说到底查到了什么?”花未九忙不迭敷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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