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怎么会知道?”陈瑜之大惊失色。

花未九笑笑:“你说呢?”

陈瑜之捂住嘴失声道:“难道……难道杨秋白早就已经知道此事?”

花未九莞尔:“似乎是这样的。”

这个陈瑜之虽然年纪比起她来说只大不小,但心性却像一个顽童。花未九也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时不时以打趣陈瑜之为乐。

“那……那怎么办……”陈瑜之在马车上开始坐立不安,抓耳挠腮,仿佛屁股底下扎了无数个钉子一般。

花未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心吧,大人若是生气早就气过了,还用等到现在?”

似乎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陈瑜之的脸色明显放宽了许多。他拍了拍胸口,回过神来似的问道:“啊,对了,未九,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

听到陈瑜之提起案件,花未九的神色冥想凝重起来,诸般思绪,涌上心头,她忍不住促进了眉头,想着案件的种种可能性。

从最初一开始以为的一个简单的凶杀案,一直到催促被抓获,她只觉得此案背后似乎隐藏着重重隐秘,越来越错综复杂的感觉,让她有些扼腕。

甚至随着崔素的死亡,她隐隐的感觉到,在这宗案件的背后,似乎有着她无法驾驭的力量,在左右着这一案件的走向。

“说啊,究竟是怎么了?”陈瑜之在一旁催促她。

花未九轻敲着一旁的雕花木欖,微垂着眸子,淡淡说道:“我之所以发现这其中的关键,也是一个巧合。那日我本在街头闲逛,却遇到了一桩奇案。”

“奇案?”

“事实上也并不能称之为奇案,因为它很快就被破获了。当日我在街市,突然发现前面人潮拥挤处有人在争执,似乎是有人无意当中弄伤了一位大婶的孩子,但却不愿意加以赔偿,于是二人起了纷争。我也被这几人吸引了注意,但就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我的钱包不知何时已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取了去。与我的钱包一起被偷窃走的,还有周围数十个人的钱包,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不怀疑是一名江洋大盗,因为只有如此了得的身手,才能够在众人毫不留意的情况下,转瞬间盗取了数十人的荷包。”

陈瑜之点头:“对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花未九自嘲笑笑:“一般情况来说,所有的捕头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理所当然这样以为。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这偷窃者非但不是什么身手了得的江洋大盗,反而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偷儿而已。只不过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那……他如何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毫无声息的盗取如此多人的荷包呢?不可能,我不相信。”

“瑜之,这就是我们的惯性思维。我们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脱离了我们的常理之外。”她突然话锋一转,“但若是你再仔细想想,为何不可能呢?”

她抛出了一个引子,便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等着陈瑜之猜出答案。因为她相信,陈瑜之不过是单纯,但却绝对不傻,假以时日,他一定是个极好的断案能手。

就在这时,花未九突然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急忙掀起车帘往外看去,这哪里还是汴京熟悉的街道,分明是已经在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难怪,这清晨的街道分明人流不多,车马行动的速度又极快,为何汲取了如此长的时间,却没有到达杨秋白所说的地点?

“停车!你是何人?”花未九对着前方的那名常随冷冷喝到。

听到他她的话,陈瑜之也立刻反应过来,立刻怒斥道:“住手!居然敢劫持堂堂安国公世子,你们胆子不小啊!”

那人却不答话,只是发出一声冷笑,继续扬鞭打马,向郊外奔去。

陈瑜之虽说没有学过武功,但好歹也跟诸葛宇他们厮混了许久,看到这种情景立刻翻身跃起,眼明手快的跃到马上,企图将那人推倒在地,抢过他手中的缰绳。

那人回首一鞭,正打在陈瑜之的背上,随即沉声说道:“安国公世子,我家主人的对象不是你,你安稳坐在车内便不会有事,否则的话……”

言语之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之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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