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珠一进门,发现屋底下摆得乱七八糟。

几个纸箱子散落在那里、一摞一摞的文件、书籍和报纸等随处可见。

床还有一个人头朝里面,蒙着被子,双腿露在外面。

她还听到了被子里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看到这种场景,她平静的心情立刻了火。她无限愤慨,冲着友康的双腿,去踹了一脚。

朱友康被突然袭击惊醒之后,晕头晕脑地从床爬起来。

他转过身坐在床边:“踹什么踹?你还嫌不够啊?又添什么乱?添什么堵?”

“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美珠指着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好气地问道。

“还能啥事呀?我被免职了。明天去教委班。”

一边说话,朱友康一边擦着眼泪,停止了哭啼。

他转身去洗了一把脸,十分沮丧地说:“本想着去跟主任争取一下先进,没想到谈崩了。人家动了真的!”

“友康啊友康,活该!我不是经常告诉你吗,民不和官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张美珠一听朱友康被免了职,非常吃惊。因为,他知道,友康基本素质和工作能力是没得说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免职了呢?

她感到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了。

张美珠最近尽管对朱友康外宿表示不满,但是,要说谁免了他的职,她从内心也是非常憎恨的。这是对朱友康的蔑视和侮辱。

这只能说明穷家孩子的悲哀,是世道的不公造成的。

男人都是女人的脸面嘛,男人免了职,女人在外面也不光彩。

“友康啊,我不是说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自从跟你结了婚,你说说,啥事不是我为你操心,没有我,你能进教育局吗?没有我,你能当校长吗?

知道吗?你混到现在,哪一步能离开我啊?

现在可好,这不,咱俩刚刚冷战这几天,你就完蛋了!

你说说你,你真是猪脑袋啊!”

朱友康只是听张美珠,一句又一句地数落这自己,一句话也不说。

张美珠从内心里对朱友康是支持的,她只是觉得朱友康不该在何海云那里留宿。

因此,这次朱友康意外被免职,她也感到非常可惜,非常气愤。

但是,那还能怎样呢?只好数落数落友康,再说下一步。

“你不干也就罢了。

这不,中午咱邻居说了,教委捎信说,要咱三家尽快搬家,人家文物旅游管理局,要把文保所和文物都搬过来●app下载地址xbzs●,咱恐怕要再搬一回家了。”

张美珠心里没底儿,到底往哪里搬家。

难道还要再搬回娘家村里吗?她实在不愿意这么做了。

毕竟自己的房子已经封顶,包工头也已经安装了门窗,布置了水电线路,尽管没有任何装修,因为天气还不冷,完全可以搬到自己家去住。

“实在不行了,咱就搬到咱新家再说吧!”

朱友康先说了话。

“咱都还没有装修咋办呢?”

美珠问道。

“先住进去再说,住进去也可以装修的。”

朱友康补充说。

张美珠觉得朱友康说的也对,和自己想法差不多。

于是,他们利用星期天休息日,仓仓促促搬到了新家。

教育局扔掉的那张破旧桌子,他们仍然搬了过来,放在客厅里,把黑白电视机仍在放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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