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六王子是携楚王之意前来慰问,但是如今国师重伤,就是门外传令的士兵也是不敢影响国师休养,只是轻声的把意思传达。当赵旭坤听到之后,便是示意云恒和卫子风留在房间,自己单独去见六王子。
毕竟目前来说云恒和卫子风和南楚军队还没有关系,不适合此时出面,当赵旭坤在出门的时候,也是在云恒耳旁轻声的说了一句,“师兄曾说,二王子和六王子之间不宜站队”,云恒听到之后也是稍作点头,静观赵旭坤离去之后,便继续在宋伯伯的床榻旁等候。
当赵旭坤来到正厅之时,便是看到那六王子身穿龙纹织锦华服,悠悠然靠在一张软椅上,手中拈着一卷案宗,正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时而还端起桌上的清茶轻啜一口。
而六王子看到赵旭坤进来之后,便是倏然起身,微微颔首作揖,“怀轩见过赵将军,此刻上庸与汉中战事焦灼,怀轩携父王之意前来问候,然侧室之听,国师与那阮玉于汉中城下血战,竟是重伤而回,不知赵将军可否让怀轩前往一探,以表心意。”
“六王子宽厚待人,旭坤素知。此刻师兄于内室休息,未曾醒来,医生曾说需得三日方醒,不知六王子可否等待这数日。而后事宜待师兄醒来再行安排,旭坤不敢独断专行,若献策不当,易使南楚陷入危局。”赵旭坤也是微微回了一个敬礼,和声说道。
六王子心中自是以为那可能是为云恒的少年已经来到这上庸与国师相认,没想到竟是得知国师与阮玉众人大战的消息,他心里甚是知道,南楚四面环敌,若是国师重伤消息传出,恐怕就算勾吴那处没有异动,那一直惦记着襄阳的梁烨也必然会出兵,因此国事为先,六王子也不愿考虑太多,只道是国师安然恢复之后,才可保得南楚平安。
此番想来,六王子便是恭敬的说道,“赵将军所言乃是为南楚着想,怀轩自是遵从。只是怀轩认为苍梧假有异动,不知将军是否有国师先前嘱托相告?!”
“师兄自是与我提及苍梧,不过师兄对于段艮师弟颇为信任,倒是不需担忧。然师兄发兵汉中之前,自是思考片刻,交由我一只锦囊,于汉中交战之时,我已打开,原来师兄认定此番秦楚虽是交战,但不伤及根本,此战之后便是归为平静。便是让我在两国交战之时,令副将李尧率襄阳军两万,骑兵三千为先锋,直接开赴苍梧西北面的怀化,”
赵旭坤继续说道,“师兄多年前便是认为大秦与苍梧已是暗中结盟,时江州之战必有苍梧借道于秦,此刻苍梧纵是备兵于桂阳,随时可能来袭,但南楚国力之庞大非苍梧可比,因此苍梧军仍以阮玉汉中之信为主,然消息纵是快马相传,其滞后性远高于我们战场正面,无论结果如何,只需发兵由上庸而下,顺夷陵、常德一路,直指怀化,纵是苍梧已得秦楚交战之讯,此时我军已是兵临城下,只待是将那桂阳犄角怀化拔下即可,也可解衡阳之危。”
六王子听到赵旭坤如此之说,便是对国师又是敬佩一番,他本以为此次征战乃是国师为师妹报仇而选的不义之战,于国于民,皆不是良策,但国师在报仇之机,仍能纵观战场之变,晓大秦兵将之盛,便是曲径折跃,选择与桂阳互为犄角的怀化动手,若能攻下,则苍梧东面之袭,自是无忧。
当然六王子在敬佩之余也是有些尴尬,老师黄巽则是让他分兵上庸去守衡阳以御苍梧,却是没想到国师如此之策已是尽解衡阳之危,加之国师重伤自己不方便查探那少年的消息,只道是此次前来,一事无成,倒也是心生郁闷。也许对南楚来说,这样的决策是一个好事,但是对他六王子而言,并不是。
只道是赵旭坤将此策一一说来,六王子便是陷入沉思。片刻之后,赵旭坤发觉六王子仍是没有反应,便是主动说道,“六王子不知熟思为何?彼大秦阮玉也已重伤,日后定是呈防御之势,此番看来,六王子此次慰问之行倒是有些徒劳了。”
听到赵旭坤这般提醒,六王子也是悻悻然,却也是假作一番和善的表情,笑着说道,“赵将军此言差矣,此慰问之行,乃是察我襄阳军之军情,虽无兵戈之利,但已然尽表我意。”
“若是如此甚好,那六王子请回侧室休息。待师兄醒来,我自来禀告六王子。”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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