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唯唯诺诺。
硬着头皮将横条鼻子竖条眼的杨大队终于应付着一起下了楼。
赶紧溜。
范云深深的懂得,有句话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策。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自己只要不出现在杨大队的面前,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把自己忘记了,也就不再记得自己旷工的这点小事了。
说实话,这种事本来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如果说杨大队不是听信了谗言故意和范云过不去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个电话过来给范云就好了,提醒他赶紧的起来该班了。
又或者,他觉得自己不屑于亲自屈尊打电话给范云,他也可以打个电话给老魏呀。
今日,不知为何他一定要亲自赶到宿舍里面来抓范云一个现行。
范云就想一定是霍立那个狗东西在搞鬼。
反正,霍立跟自己是死敌,他早就看到范云不顺眼了,如果说能够把他范云从城管队里面搞掉的话,相信他什么样的手段都会使出来的,范云暗暗懊悔,觉得自己开始粗心大意了,身处在漩涡当中,如果你还不够警醒的话,那么这是一件10分危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它提醒范云从今往后万事不可大意,做事一定要谨慎。
现在。
不说那些了。
快点溜吧,溜了溜了。
因为这一节小插曲搅乱了范云的心思,所以说范云昨天晚所有的悲伤倒显得没有那么强烈了,他走到街看了看蓝天,又看了看白云,今天天气不错。
范云的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吃点东西的呀,悲伤是悲伤,他也不能跟自己的肚皮过意不去,那样的话,他更对不起自己的战友了。
于是范云就走了一家米粉店里,要了一碗二两的切粉,拌好了红彤彤的辣椒末和爽口酸豆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
范云摸出手机,又一次拨宁吉发的电话。
这一次。
电话通了。
范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把希刚不幸被人刺伤,最终没有能抢救过来而不幸离世的事情告诉了宁吉发。
电话里。
宁吉发的语气是那样的简直不敢置信:“……什么?范云你说什么,**刚死了?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你?
说……
是不是你们两个人找我有什么事啊,想喝酒了是不是啊?想喝酒的话就来界首找我啊,或者说我去你们那也可以,好不好?
咱们再聚一聚,好长时间没跟你们聚了……”
范云声音悲痛起来:“不……宁吉发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希刚昨天晚真的是在城里面被人用刀刺伤了,后来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那个大夫也说了,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抢救,可是还有没有抢救过来,你知道吗?
我不会拿这件事情跟你开玩笑的,请你相信我……”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半晌无言。
过了好一阵子,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宁吉发低沉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真的不敢相信……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又潇洒又帅气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我结婚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时候,我还感觉到他满脸的容光焕发,看去事业也很顺心顺水,怎么会出了这种事情?
范云,那你现在在哪里啊?我现在就来兴安找你,好不好?咱们见了面再说吧。”
好。
见面说。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有许多事情,像范云这样的年轻人还是拿不定特别坚定的主意的,所以说他此时很需要有一个人帮他出出主意,或者说两个人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此时听见宁吉发的话之后,他就恨不得一把把宁吉发拽过来,电话这边,范云拼命点着头道:“唔……
好的,你快点来啊,我就在街面班呢,反正我班也没什么事,你快点来吧,来了之后咱们再说好不好?
我等你啊,我等你啊,真的,你到了家你就打电话给我,或者说……我就在老广场等你也可以,真的,我今天我也不去别的地方了,反正我工作班的范围就是那里,我就在那个老广场那个移……移动营业厅门口等你就好了,好不好?你快点来,你从界首那边骑摩托车的话,再慢再慢也就是10来20分钟就到了……
快点来,我等你啊。”
电话那边,宁吉发一边应着,一边挂断了线。
范云迅速的将米粉吃完。
随手扯了一点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直奔老广场而来。
他决定刚才已经跟宁吉发说的那么明白了,自己就在老广场等他好了,哪怕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他都在老广场等着宁吉发过来,哪里也不去。
其实。
不用一个小时,也不用半个小时。
15分钟后。
宁吉发的摩托车就咆哮着冲到了如同驴拉磨一样,在老广场溜溜转个不停焦躁不安的范云的面前。
范云觉得,两个人站在大街面说事情,恐怕不好说,于是他就指了指旁边停摩托车和单车的地方,对宁吉发道:“你把车子停那儿吧,我们走那个古戏台往前面走走,到那个万里桥或者说到水街那边去聊吧,那边比较安静,这里人来人往的,太吵了,不好说事,好不好?”
宁吉发点头。
停车。
锁。
两个人肩并肩穿过一条马路,跨过古戏台,直接走了万里桥。
万里桥坐着七八个男男女女有些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的什么,有些或看远处或看桥下的流水放心,觉得这人也不少。
算了,还是到水街边去吧,水街有很多的凉亭,随便找一个没人的凉亭,两个人坐下来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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