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范云就走到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两瓶饮料,递给宁吉发一瓶,他指了指水街旁边的一块瘦骨嶙峋的巨大的石头对宁吉发道:“我看咱们到那儿去说吧,好不好?”
“走。”
两个人相跟着走到了那块大石头旁,这里挺好,一个人都没有,十分安静。
倒也不是一个人,没有对面的河边有一个看去又年轻又标志的妇女正在洗衣服,一边洗衣服,一边用手里的棒槌,不停的捶打着衣物,溅起了无数水花。
两个人视作不见,宁吉发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范云就把在医院里面所知道的那个大概给宁吉发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希刚在路过一家美容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别人厮打起来,然后被别人用刀刺伤了,最后那个刺伤他的人也跑掉了,到现在不知道抓到了没有。
现场发生的这一切,当然都是来自于那个美容店老板娘的陈述一切真正的原因,和真事情的真相,还有待于警察的进一步调查,范云也不好妄谈,他只是听到什么就跟宁吉发说什么。
宁吉发皱着眉头认真的听范云说着,一声也不吭,他从口袋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范云。
范云不要。
于是,他就自顾自点着了,只见他双手微微颤抖,连着打了几次打火机都没有打燃,最后才终于“啪”的一声打燃了火,点着了烟。
宁吉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又过了一阵子,只见他的两个鼻孔里慢慢地透出两条白色的烟柱出来,这是,他才开口:“……范云,既然事情出都出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这个事情呢,说实话咱们也帮不什么忙呀,你说是不是啊?
咱们虽然和希刚是战友,但是,毕竟不是他们家的亲戚啊,你要知道,从人情世故方面来说,咱们没有什么理由到希刚家里去做什么事情啊,你说对不对?咱们就算是想帮忙,人家也不一定让你去帮呀。
再说了咱们去咱们又能帮什么忙呢?人家那边的亲戚,不管是提纲他爸这边的孩子,他妈那边的亲戚咱们都一个不认识啊,对不对?咱们去了没用的,
这件事情的话,咱们只有多跑跑派出所那边差不多,找一找主管这个案子的警官,多了解一下,看一看有什么消息,我觉得咱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当然了,希刚办丧仪的时候,他的葬礼我们是可以出席的,但是我们不是帮忙的身份,我们是他的战友,从严格意义的角度来说,我们只是一个客,真的……只是客而已,也就是这样子了。”
范云承认。
宁吉发说的这一切都有道理。
现在的他,确实也是有心无力。
那么。
接下来难道真的只能像宁吉发分析的这样了吗?接下来难道就是每天去了解一下案子的最新情况,又或者关注一下老李家这边的消息吗?
范云觉得。
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是啊,如果按照本地的风俗,到时候,他和宁吉发也要等到希刚办理丧事的时候才能到人家老李家去。
而老李家那边,相信从昨天晚开始,他家那些亲戚朋友们就早已经行动起来了。
范云痛苦的摇摇头,又点点头:“那……吉发,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宁吉发想了想,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了地,跺脚尖伸过去,狠狠地将那只烟头碾灭,然后看了看范云道:“现在的话要不这样吧,我开摩托车带着你,咱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吧,好不好?去派出所那边了解一下情况,看看那个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那个捅人凶手有没有抓住,你说呢?”
范云没什么好说的。
就这么办呗。
于是,宁吉发骑着摩托车载着范云,一路呼啸着开到了城关派出所。
派出所里面的警官,看到穿着制服的范云,知道这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员,对他们俩倒也客气。
那个警官表情严肃的对范云道:“……出了这个事情,说实话,我们都感到很震惊,希刚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同志,这件事情,我们所里,包括我们局里面都很重视,好几位领导都已经做了重要的指示,要求一定要严查细查,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不过,目前暂时来说,我们还没有接到什么有效的线索,这样吧,要不你们留下你们的电话,我也留一个我们所里面的办公电话给你们,你们可以随时打电话来询问情况,好不好?
也就免得你们一趟趟的往这边跑了,这样可以节省掉很多时间。”
虽然。
范云和宁吉发两个人都明白,这位警官说的都是官话套话,但是,即使这样,也已经难能可贵了。
更何况,人家还说了要把电话留给他俩,让他们随时打电话过来咨询,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他们两个人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警察也不愿意。
说实话,像有些受害人的家属就不懂事,有事无事的总是跑到派出所或者警察局里面大闹,其实那样是极不理智的,说实话,谁不希望这个社会一片和谐呢?
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些败类就是想方设法的破坏和谐。
范云和宁吉发两个人都点了头,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前后脚走出了派出所的办公室,重新跨摩托车。
宁吉发歪过头来对范云道:“范云……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我真的……特别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你跟希刚家里人都挺熟的,你也可以时不时的过去看一下,或者说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都可以的,如果说人家让你帮忙的话自然更好,嗯,不让你帮忙的话也没什么,他们应该是不会让你帮他们忙的,这个事情你也帮不忙,真的……
我觉得吧,对了……要不你可以时不时的打个电话给希刚的姐呀,就是李阳嘛,是不是?
有什么事情,跟她说,可能会更好说一点。”
范云点点头。
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就算是让他出主意的话,无非,他也就是把宁吉发刚才说的这一番话再重复一遍罢了。
那就这样吧。
这件事情急也急不来。
许多事情。
唯有等待。
虽然两个人同样都是心情无比的沉重,无比的悲痛,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人。
毕竟已经不在了呀。
宁吉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
可惜了……希刚,希刚……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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