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四季如流。
这一练,便是整整三年。
蛇进步神速,由原来一万五千斤,落得现在接近十万斤,那肩上的石头,也不知何时,换做陨铁。那陨虽不足一丈宽、一丈长、一丈高。其中蕴含的重量却有数十万斤。蛇举在头顶,却如玩具一般,有时还将它用来杂耍。
天宗弟子见惯蛇这般锻炼,早也习以为常。只是他们不知,蛇双臂之上,那陨铁有数十万斤,若是知晓,不知会作何感想。
自从三年前一别,蛇每日忙着修炼,也未曾见过如霜等人。如霜倒是找过几次蛇,见蛇每日苦于修炼,在山门处望了几眼,也就离去。
随着时间过去,四大宗门比试时日,也随之接近。这几日,前来天宗之人,逐渐增多。
一日傍晚,蛇修炼完后,早早便回道经阁,见郝俊任在整理经书,便拾起一旁麻布,与郝俊一同整理经书。虽蛇如今已是内门弟子,但只要有空,便帮着一同整理经书、书架,有时还打扫前院,经常与郝俊唠叨,从未将自己当做内门弟子。
郝俊见蛇,放下手中活儿,连忙道:“蛇兄弟,快别忙活了,方才赤老交代,若你来了,便上二楼找他。
蛇闻言,放下麻布,问道:“郝俊兄弟,师尊找我何事?”
郝俊道:“这我便不知,赤老只说让你上楼,其余未说。”
蛇点点头,想:“师尊三年来很少找过自己,如今找自己,难不成是为了那什么宗门比试?”蛇来到门后,欲要敲门,楼中却传来脚步声,蛇听闻脚步,想:“定是师尊等不及我,出门而来。”蛇便在门后等待,见赤老推门而出,便礼问:“师尊,方才听郝俊说,您有事找我?
赤老点点头,道:“本想徒儿修炼,可能晚些才回。如今徒儿来回,也省的我前去山门找你。最近天宗正举行比试,其他三宗修士纷纷而来,你整日举着陨铁,走上走下,难免有些不雅。为师一年前,曾吩咐剑阁,用陨铁打造一柄长枪。那陨铁枪,乃用十万斤陨铁打造而成,耗费一年时间,方才完成。如今已是完工,便想着带你去取枪,免得整日扛着块陨铁,被外人当做妖怪看待。”
蛇听闻,心喜不已,自己所用的银色长枪,早就用腻了,几百斤重量,拿在手中,如绣花针一般,实在不称手。若有那十万斤陨铁长枪,自己也不用整日扛着陨铁,上窜下跳,被人当猴一般看待。蛇连忙谢过师尊,想:“还是师尊老人家想的周到。”师徒两边说,边去往天宗剑阁。
那剑阁,位于前山最后一殿,化轩殿内。
虽剑阁只有一层阁楼,铸剑之地却在地底。进入阁楼后,有一暗道,两面墙壁每隔一丈,襄有一颗夜明珠,照亮暗道。
蛇随着赤老,通过暗道后,见一宽敞无比暗室,炽热气息扑面而来,火光腾腾,各种敲打声随之传来,只见:
熔岩火炉有打大有小,各种打造工具随处可见,大锤、小锤、大钳、小钳……室内约有百名大汗,上身赤***前挂一件黑色皮围裙,肌肤嘿呦,身强力壮,汗流浃背。那吆喝声、敲打声、捶打声、交谈声、大笑声,充满内室。墙壁无数长剑,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宽有窄,合适各样,眼花缭乱。
蛇面目失色,震惊张口道:“师尊,想不到宗门剑阁竟这般壮观无比!”赤老笑笑并未说话。
不多时,只见一老头儿,笑呵呵而来,见他:
年约六十,胡子拉渣,寸头儿,头发许白,身穿大褂,脚踏拖着,年去大半,身却强壮。
老头儿来到赤老身旁,笑道:“老家伙,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赤老闻言,笑骂:“老不死的,别扯些没用的,前些日子,让你准备的武器如何?”
老头儿闻言,脸色一变,顿时不高兴:“老家伙,你这话说的容易,可却害苦了老朽。当初你只说打造一柄长枪,老朽便答应了你,谁知中了你的道。那可是十万斤陨铁,耗费老朽上百人,日夜兼程,耗时一年功夫才打造而成。如今一句话,就像带走?没门!老朽当初是答应打造,可没说打造之后便送于你!”
原来,这老头名尘老,乃天宗掌管剑阁之主,天宗所有武器,都是他一手带队打造而出。
一年前,赤老找上尘老,说是让其打造一柄长枪。两人向来关系也好,尘老便答应了下来。谁知第二日,赤老便带着十万斤的陨铁而来,说是打造长枪所用。尘老忙于工作,看也没看,便让赤老放于一旁。待尘老忙完后,仔细一看那铁,就知是块陨铁。奈何又答应了赤老,不得不暗自吃苦。经过一年,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才打造而成。又因武器为长枪,且重十万余斤,天宗自然用不着,卖又无人可要。心中对赤老是又恨又怒,如今赤老不提武器还好,一提那武器,尘老顿时翻脸。
赤老脸色尴尬许久,他也没想到,打造那长枪,居然耗费这么多精力,有些对不住尘老,便赔了个礼,“老不死的,当初是我没将情况说清,让你受了些苦。不过那长枪你留着也无用,你看这样如何?”只见赤老说道此处,狠了狠脸色,一副不舍模样,道:“我给你十坛百露仙,换那长枪!”
尘老瞪眼冷骂:“十坛,老家伙,你当打发乞丐?还不够我手下这帮兄弟,一人一口,不换!不换!”
赤老狠下心,又伸出一根指头,咬牙道:“好!我就再加十坛。”
尘老心喜,暗道:“老家伙,平常问你要一坛,却总说没有,今日定要将你炸干!”想到此处,尘老面无表情,装作镇定道:“老家伙,你那酒虽好,却还是太少,我这可是日夜操劳,耗费一年才打造而成,若你诚心想要,再加十坛,我便吃些亏,与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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