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吁最前沿阵地,大城阿瓦。
这里是出了大明内野后,除了孟养以外最繁华的城市,也是名副其实的东吁大都会。
阿瓦因为曾经做过阿瓦王朝的首都,所以这座城市不但人口密集,而且城池坚固,东吁也派有重兵把守。
此刻驻守在阿瓦的正是东吁王世子——莽应贤。
莽应贤早年母亲亡故,并不得父亲莽应里的喜爱,莽应里常年在外征战,对他管教不严,在莽应贤稍微长大一些之时,他便自己要求到大明游学,莽应里同意,他便只身前往云南各地,一方面学习大明文化,一方面了解云南的风土人情,这都帮助他更好的为日后进攻明朝打下了基础。
此刻莽应贤正主政阿瓦,他的父亲莽应里是个狂热的好战分子,东吁常年保持着几十万的军队数量,但是近些时候,东吁的军事行动屡屡受挫,故而不光是莽应贤,整个东吁都需要一场胜利来扭转颓势,巩固统治。
莽应贤先前在蛮莫生活许久,甚至还在蛮莫通过思顺的关系求得了一官半职,他对于明朝外野的局势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这日,莽应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他的住处处理政务,而是换上了一身白袍,手中拿了一把折扇,从宫中出来,也不带随从,就这么便衣走到了大街之上。
他很爱便衣出行,这是他在大明境内游学时留下的习惯,日前,据孟养的探子回报,游击将军刘天傣已经被下狱,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这一消息让他对再次出兵孟养更加有信心,高兴之余,便趁着今日天气大好,微服出行,看看阿瓦街上的景象。
没行出去多远,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摊位正在争吵,莽应贤于是快走了两步,来到跟前。
只听其中一人道:“客官,我这批缎子,都是从大明内野运来的,你知道过蛮莫关口有多难吗?卖这个价钱已经很便宜了,你要是不买就算了,何必在这里找我的麻烦呢?”
对面的人听了,不以为意的道:“你说是大明的缎子就是大明的缎子?我看不过是本地产的腌臜货罢了,你在这以假乱真,我便要与你说道说道,免得大家上当受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莽应贤挤过人群,来到摊位前,他伸手摸了摸绸缎,仔细感觉了一下。
老板见莽应贤气度不凡,等他将缎子放下,才道:“这位公子想必是行家,怎么样,我没骗人吧?”
莽应贤笑着点了点头,道:“老板所言不错,这确是上好的蜀锦。”
众人听了这话,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而先前找麻烦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莽应贤,道:“你是什么人?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是不是好布子,爷自己会看,要你在这里装腔作势?”
“我看你不是来买缎子的,你是成心来找茬的!”那老板见状气道。
“嘿,老子怎么不是来买缎子的,爷给你钱你不要,能怪老子吗?”
“你……你用寻常料子的钱,就想买我上好的缎子,你再在这无理取闹,我就要报官了!”
不料听了这话,那人却大笑了出来,道:“告官?哈哈哈哈,别逗我了,此刻大明与东吁征战不休,双方关卡戒严,你如何运来的这批缎子?走私来的吧?”
听了这话,那老板顿时也没了话说,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这时在一旁听了半天的莽应贤,缓缓走到了二者中间,对那老板道:“就算是走私的缎子,又有何妨?我东吁又没有禁运过布匹,这位老板大可不必担心。”说完,又冲着对面找茬的道:“这位兄台,我阿瓦虽不是天子脚下,但也是边塞名城,你行为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是仗着谁的名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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