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这话一听就是嘲讽,可沈安想嘲讽谁

杨坚目光转动,看了吕诲一眼。

他们的人难道没去应天府找王翔吗

这事儿猪脑子都想得到啊

他看了吕诲几眼,觉得不像是猪脑子的模样,心中稍安。

汴梁通往应天府的官道上,皇城司的人在检查尸骸。

一个亲事官单膝跪地,检查着一具僵硬的尸骸。他伸手从尸骸脖子上的豁口抹过,,然后送进嘴里尝了一下,回头道“这一刀直接抹过了他的喉管和大经脉,再没有多一分,就算是杀猪宰羊的也没这本事,厉害。”

带队的头目骂道“杨琪,你特么的又舔血了啊”

亲事官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这不是上次验尸,遇到了毒死后才动的刀子,后来小人还挨了棍子。小人就是那以后才养成的习惯。不过也好,小人一尝味道,这人死了多久就知道了。”

“死了多久”

“两天多,差不多三天怪不得有些腐臭的味道”

“呕”

所有人都蹲在边上呕吐,一时间酸臭味弥漫在官道上。

稍后有人送来了别的尸骸。

“一共十二具尸骸,五人中刀身死,七人中了锐器应当是暗器”

杨琪抬头,一脸欢喜的道“这锐器就像是小钎子,这人是个好手,都知知道了定然喜欢。”

张八年本身就是决定的好手,听到有好手犯案,肯定会见猎心喜。

汴梁皇城,殿内。

沈安的声音在回荡着。

“有人得知了两年前包相和王翔之间的事,于是奉为至宝,马上就写了奏疏弹劾包相。”

沈安冲着王翔微微颔首,用很是客气的那种姿态说道“陛下您知道的,臣这人吧,最是嫉恶如仇,于是乎就想去查证一番”

王翔再度看了吕诲一眼。

沈安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哥派人去了应天府

你们搞定了那边没有

吕诲一脸的淡定。

他们的人兵分两路,一路拦截沈安家去应天府的人,一路直接去了应天府,去找王翔谈谈。

那么多人,谁能闯过去

这一刻他有些不满杨坚的急切,觉得他该在弹劾前和自己通个气。

可王翔立功心切,脑子一发热,就直接干了。

这个蠢货

他看向了沈安。

“臣派了闻小种去,一路上有十余人截杀他”

呵呵

沈安看了吕诲一眼,这事儿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尸骸都在路上,想来幕后那人要头痛了。

吕诲眸色一冷,只觉得一颗心落到了谷底。

“闻小种一路去寻到了王翔,一问之下,才得知了一起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事。”

这事怕是要反转了啊

赵曙心中一喜,干咳道“说来朕听。”

杨坚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依旧期望买来的那个消息没错。

沈安说道“陛下,王翔原先在家时,家中有远亲女子喜欢可父母并未有意,他也未曾动心”

这等事儿不多见,但也有。

“后来那女子却有些疯癫,说是定然要嫁给他,反正许多疯话。”

这是脑子出问题了。

杨坚的身体微微颤动起来。

他看了吕诲一眼。

吕诲微微摇头,示意他别慌。

稳住,咱们能赢

“慢慢的那女子好了些,她家里也给她相看亲事。王翔也中了进士,家里同样给他看了亲事,两边都成了亲那女子却突然再度疯癫,说是王翔的娘子。”

这个很头痛啊

赵曙听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大概,他身体放松,心想包拯果然就不是这等人啊

“那女子闹腾的时候,王翔正好在三司任职,包相得知此事,觉着会败坏王翔的名声,就去寻了开封府,把消息压了下去。”

沈安看了杨坚一眼,“包相此举并未有半点私心,只是不忍王翔蒙受不白之冤罢了。后来那女子一家都去了远处,两下相安。可没想到竟然有人把此事又翻了出来,包相回避不是惧怕什么,而是不想揭开此事。毕竟人言可畏啊”

瞬间一个忍辱负重的高大形象就出来了。

赵曙内疚了。

“包卿竟然这般吗朕却坐视他被人围攻,当真愧疚。”

杨坚觉得自己能一战干掉包拯,名扬天下,闻言他嘶声道“陛下,这是沈安弄的手脚,那王翔定然是被威胁了。或是收买,对,沈安有钱,还喜欢砸钱,动辄数万贯的砸,那王翔哪里忍得住,定然是被他收买了。”

沈安叹息一声,“你被包相吓坏了,随后更是担心沈某报复你,所以你就去寻了靠山,调去了御史台。”

司马光木然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像。

“你一去御史台就迫不及待的想报复,不,还有一个,你得递上投名状,于是你得了消息也不仔细去考证,就急匆匆的上了奏疏某问你,你可知道成亲要在当地官府留底的吗”

大宋的户口是分等级的,隔一阵子就要按照家庭情况分级,然后按照级别安排赋税。而这种调查取证很细致,甚至还会请了你的街坊邻居来作证评级。

杨坚眨了一下眼睛,“某”

这事儿某还真没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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