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因打趣了王爷而稍有松懈的后安又揪心起来,“你若敢要求提前出浴,师父便进来亲自守着你。”

他什么都可以依着她,唯独这事儿,他必须做,她也必须承受。

修昂上前悄悄拉了拉钟离恒的衣袖,“王爷,王妃这般闹腾,您可去瞧瞧?”

“本王才不进去。”

“吾兄长向来注重君子之礼,眼下急得全然不顾,可见事态严重。”

“回头你给后安也解解术,他定是也被催眠了...啊...”钟离恒忽然捂着额头,一阵一阵的撞击之痛越来越重,“她又在干什么?”

钟离恒来到浴间门前,喊道:“穆月歌!你给本王停下来!不准再撞了。”

“这什么药浴?竟然也能迷惑人,”月歌更加死命的接着撞,“师父,你这药有问题。”

“啊..”月歌越撞越起劲,她倒是转移了痛楚,而钟离恒却是全身心的感受着她带来的钝痛,他推门而入直闯进去,“本王命你不准再撞了!”

面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钟离恒,月歌震惊到已忘记了自己的窘境,瞠目结舌与他相望。

就连南枝也万没想到钟离恒会在此时闯进来,她连忙挡在月歌身前,“王爷....”

“穆月歌,你可知晓你每一次的撞击,本王都会承受与你一样的痛?”

月歌猛的眨着眼睛,她无法理解钟离恒在说什么,他是在心疼自己吗?

哈哈哈哈!

月歌想笑,这一点都不可能,太夸张了,什么土味情话呀?钟离恒的转变也太直接了吧?

之前还各种怀疑她,怎么现在还跟她表白上了?

月歌忽而傻笑忽而隐忍灼烧之苦,“对不起王爷,关于水草玛瑙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月歌的意识越发的昏沉,昏昏欲睡间又被一阵阵的灼热叫醒,反反复复折腾的她心力交瘁,“南枝,我承受不住了,给我个痛快吧...”

月歌一头栽向水里,幸好钟离恒反应及时,在听到她逐渐衰弱的声音后,当机立断推开了挡在前面的南枝,一把托住了她的下巴,才没让她如愿以偿的喝到洗澡水。

“穆月歌,本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不能让本王白费力气吧?喂!”钟离恒捏起月歌的脸颊命令道,“清醒点!穆月歌!”

月歌无力的眯着眼,人虚弱了,说话也是软软的,“你还敢靠过来,就不怕眼睛里生刺吗?”

月歌任由自己的下巴摊在他的手心,就算她现在想坐起来都费劲,还不如这么赖着。

钟离恒冷笑道:“要论眼睛生刺,你不该早就瞎了吗?”

“你在说什么呀?”月歌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看着他,好像比从前看她的样子温和了许多,至少此刻在他脸上不见了往日的凌厉。

“没什么,不记得也好,就当没发生过...”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不明不白的...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你究竟是真的王爷,还是假的...”

“少说废话吧!明明都没力气了,还敢与本王犟嘴?”

“我难受着么...不准我撞头又不给个痛快...还不准犟嘴...我生不如死...”

南枝突然蹦跶起来,指着香炉一个劲的说道:“王爷...灭了灭了,时间到了,快把小姐捞出来...”

钟离恒将月歌的下巴交给了南枝,他取下架子上已备好的新衣裹住月歌的身子,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未来得及擦干的水沾湿了他的衣裳,“这件衣裳,你得亲自替本王浣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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