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放心,外面都是外面的人,最里面是李头的人。”
“嗯。”说着回头看向二人,点了点头道:
“你们进去,大部人我都替你们解决,只有最里面的,不是我的人,你们自己解决。别弄死,我不好做。”
“嗯。”
“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过了时间论调了你们还没出来,我也帮不了你们。”
“嗯。”说着二人便迅速闪身进入了天牢。
“老大,就这样放他们进去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和他们唠个嗑?”说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万一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出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大你真阴险。”
“你不阴险,你去。”
“我不去。”
“那不就得了。”
“哎,老大,那李头儿的老婆真…”
“呵,我早就知道了,正好用的上。”
“老大英武。”
“要你拍马屁!”
“但是我老觉得瘆得慌,总觉得哪里不对。”
“啊?哪里不对?”说着还四下张望了下。
“没什么不对啊。”
“就是什么都对,才感觉怪怪的。”他忽然觉得今天太过平静,平静的不真实。就像当初他爹说过的,这云家姐弟什么都对,才觉得什么都不对,你看,最后果然被他爹说中了,这云家姐弟非池中之物。越想越觉得不安,对着另一个小兵招了招手,耳语了一句,那小兵一脸诧异,见他严肃,便点了点头,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畅通无阻的来到牢房,果然如方文华所说,外面的守卫看到他们也只是诧异的扫一眼,并不多话,权当没看见,这一刻初夏才觉得自己小看了人心,尤其小看了那位方少爷,想来小姐早就知晓了,她总是这般聪慧。走到最里面,便听得几人喝酒吃肉的哄闹声,云翳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初夏点了点头,错开了身。云翳缓步靠近门口,从窗口处张望了下,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支迷烟,从窗口处不着痕迹的扔了进去,不多时便听到一阵砰砰砰的倒地声,二人进入后,快速的掐灭的迷烟,将众人搬回桌边,顺走他们的钥匙之后便快速的进入了牢房重地,半道上,云翳看着初夏道:
“你进去,我在这守着。”
“嗯。”
原本已经睡着了的乾仓璃和乾仓彧被开锁的声音惊动,纷纷做了起来,戒备道:
“什么人?”
“是我!”听到初夏的声音,乾仓璃大惊,待初夏打开牢门后一把将她拽到身前,看着她道:
“你来做什么!”
“我来救你。”
“别胡闹!赶紧走!”
“要走一起!不然我就留下来陪着你!”
“哟,这是一对野鸳鸯啊。你们这是演的什么戏码啊?”对面的乾仓彧见二人这般模样,忍不住讥讽道。这段时间,他唯一的乐趣也就是讥讽讥讽他这哥哥了。
“你把嘴给我放干净了!”说着便把初夏护在了身后。见他这般反应他倒是有些诧异,他这哥哥哥向来是不管他说什么,都冷淡的毫无反应,这会儿居然有反应,反应还这么巨大。
“我原是觉得你喜欢焮楽,不曾想,还有这么一位?”
“三殿下,嘴下留德。”听到初夏的声音,他才认真打量起这个女子,感觉有些熟悉,却说不出来。初夏也不等他答话,拽住乾仓璃就往外走。
“有什么话出去再,我们时间不多。”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要掉脑袋的!”
“我知道!碗大个疤!”
“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我没有满门,云家我也是去了籍的!拖累不到!”
“你……”
“我就是甘愿陪你去死!”这一刻,乾仓璃终于看清月色下她干净的目光,不再是天真无邪的,而是果敢坚毅,而不可动摇的。
“你是初夏?”听到她说的话,乾仓彧终是认出了这是谁,这是云姕烑身边的贴身丫头!
“她居然派你来救他?”初夏认真的看着他道:
“不是小姐派的,我自己来的!”
“你们?你们......“
“没时间了,赶紧走!”见他还是站着不动,初夏有些着急。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打晕了你拖走!”这才像他认识的初夏,固执又光阳的的。
“走!”说着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自从母后去世,他的母族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他已经一无所有还怕什么。初夏垂眸看看被他牵着的手,又抬眼看看她身前的人,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手,经过乾仓彧的门口,她却顿住了脚步,松开了他的手。
“三殿下,一起走吧。”说着就要去开门。
“不必了。”
“三殿下?”
“她让你救我?”
“嗯。”初夏没有说假话,从头到尾,小姐都是想救人的,而人自然也不会只是太子一人。
“……”乾仓璃沉默了下,看了眼二人道:
“我是走不了,你们走吧。”
“三弟,别置气了,赶紧一起走。”
“谁跟你置气了,我是真不打算走了。”
“你还惦记着那皇位?你还看不出来?这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局,针对的就是你我。”
“我知道。”
“那你还想做什么?再不走就真要死在这里了!”
“我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
“你现在是孤身一人,想走就走,我母后还在宫里,母族也还在,府里一大家子人,我如何走?让他们因为我真的满门抄斩么!”
“你...”
“初夏!”远处传来云翳的声音,初夏皱了皱眉,有些犹豫。
“不用管我,是我不想走,她不会怨你。替我谢谢她。”
见此,初夏不再不多劝,因为小姐曾说,你永远无法阻止一个想死的人,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乾仓璃看着他,他第一次对他笑的很和善。
“大哥!”
“你…”
“好好活着!下辈子!莫要生在帝王家!我们做一对平常兄弟!”
“好!”
待二人离去,乾仓璃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月亮,脑海中又浮现那年桃花树下,回眸一笑的女子。
“对不起。”对不起,没守住当时的誓言,对不起,没能再见一面。
“当真是,成王败寇。我认了!”说着潇洒的一撩衣摆闭目而坐。
乾仓璃瞧见云翳的时候愣了愣,眼神危险的眯了眯,长期活在皇宫里的人对于危险的事物莫名的有种警惕感,见他护着初夏不让靠近的样子,云翳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阿璃,这是云翳。”
“别废话了,先把衣服换。”
“换衣服?”
“别问,听我的。”随即二人便将外面禁卫军的衣服脱了,随手扔在火盆里。
“走吧,要换班了。”说着快步往外走去,初夏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回头见乾仓璃还站在原地不动,忍不住皱眉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看着那人的背影,乾仓璃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而且,一定是在皇宫里。
“快走吧,来不及了!”说着回头走了几步,拽过他就走,他无奈的任由她拽着,摇头笑了笑。
才出大牢云翳就突然顿住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初夏差点一鼻子撞在他后背上。
“怎么不走了?”
“有些不对,小心些。”说着警惕的打量起四周,甚至抽出了随身的配剑。
“哪里不对?”初夏四下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她有些不明所以。
“守卫不在。”听到乾仓璃的话初夏一愣,果然不见来时的守卫了。
“别管他们,此地不宜久留,先走。”说着三人便朝着远处飞奔而去,就在此时,忽然灯火通明,层层侍卫手持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等你们很久了。”初夏一听着声音,心就一凉,糟糕。
原本已经睡下的云赪燚,被云叔叫醒,打开手下人写的密信居然是左相府的人劫狱?他很诧异,左相这个老狐狸向来和他井水不犯湖水,拎的清的很,这突然劫狱是为何?那两位正主还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从二人关押至今,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死手,老皇帝也迟迟不下诏,也是,毕竟那也是他儿子。劫狱?那可真是太好了,刚好给了他机会一锅端了!可是当他说完这句话抬眼看向三人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初夏!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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