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颖儿点头,捂着嘴鼻,“方才便闻见了,只是碍于王妃面子,颖儿不好说罢了。”

命妇们面面相觑,皆不敢说话。这琪美人是钦王爷的宠妾,日日歇在她处,就连钦王妃有时也得忍让三分。

这番话却让钦王妃勾起了嘴角,平日压着自己这个主母,今日倒是被教训,心下爽快不少,不免对玄亦言多了几份好感。

琪美人果然大怒,抬手要扇去,“好你个邪祟!”

玄亦言抬脚将人踹翻在地,挥袖抽了一巴掌,“知我是邪祟,便乖着些,要不然钦王爷失了心头肉可是要伤心的。”

钦王妃万万没有想到琪美人大胆至此,“来人,拉下去!是本王妃管教不严,二小姐莫要失了雅兴。”

“无妨,谁家府上还没几个偷食吃的老鼠呢?”

玄亦言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因为揍了人更加的放松,低头嗅了嗅跟前的白菊花,道:“古人的诗词里说得美,‘渐秋阑,雪清玉瘦,向人无限依依’,也道:‘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菊花是个好东西,‘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二小姐好学识,”钦王妃不吝啬夸赞,帮她收拾了琪美人,几句称赞算什么,“仙门人便是与我们这些内府长大的女人不同,才情横溢,令本王妃折服。”

玄亦言摆摆手,不是谦虚,这几句还是昨晚“突击”学来的,“王妃谬赞了,”看向众位命妇,“亦言不识诸位夫人,还请王妃介绍介绍。”

“是本王妃的疏忽,”钦王妃指到每个命妇,皆一一向玄亦言介绍,“这位是朝中尚书的正房夫人。”

这位是尚书夫人面相富态可观,身材丰满,红光满面。虽是朝中命妇朝服,但是手上的玻璃种翡翠可不是一般人能买下的,足矣见在家中受宠的程度。若非是独宠,便就是势压众房。

尚书夫人上前浅身作揖,“玄二小姐,妾身有礼了。”起身时还摸了摸自己腕上的玉镯。

钦王妃与玄亦言相视一眼,便接着介绍:“这位是兵部侍郎的夫人,侍郎可是独宠,就此一房啊。”

侍郎夫人浅躬行礼,“王妃切莫取笑妾身了,妾身见过二小姐。”

这位夫人年轻些,但是衣着也似所以命妇一般是华贵,不似她本身的温柔性子。

常颖儿见这侍郎夫人比尚书夫人要好相处些,心里也喜欢,“夫人温柔得很,想来穿着浅色的衣服定是好看的。”

侍郎夫人有些受宠若惊,“道人说笑了,仙门人素雅之美,不是我这个俗人能比,还请道人万万不要说此话。”

玄亦言略略点头,“颖儿说得有礼,”展扇而道:“侍郎夫人长得俏丽,怪不得侍郎只娶夫人一人,哈哈哈~~”

一阵笑语轻松了方才琪美人之事带来的不安。

众命妇皆各自谈笑起来,自是也不能放过这般巴结钦王妃的好机会。

“王妃今日这身红袍,大气至极。”

钦王妃听着也只是笑笑,把话引到她请来的客人——玄亦言身上,“本王妃一直瞧着二小姐手上的竹扇,扇面不似平常物,这墨梅不沾朱红却更胜朱红,另有一番韵味。定是哪位大家之作!”

玄亦言掩笑,抬起手里的扇子,“不是什么大家手法,夫君闲来无事给我画的罢了。”

“夫君?”

众命妇瞧她一脸少女娇羞的模样,纷纷问道:“二小姐婚承哪家?”

常颖儿作为这里面最了解他们事情的人,抢着说:“师兄对师姐可好了,事事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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