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不时的,澹台御就会叫她们过去吃饭,岳婷比较有话题,周徵言就多是在听,偶尔还去厨房打个下手,摘摘菜什么的。至于炒菜,周家母亲还没有教过,她就不会。以前她规规矩矩地称呼澹台御为“学长”,如今见他当了老师了,她就规规矩矩地称呼他为“澹台老师”,但不知道是不是复姓有些长,总有些绕口,有时甚至会舌头打结,为了省事儿,她干脆就直接称呼他为“老师”了。来往的多了,周徵言就知道了澹台御先是上了一年的班,才又回校当的老师。而且,她也知道了他当年眼裹锐意、冷漠疏离的原因,那是因为感情。
澹台御是这样说的:“我和她高中就认识了,我和她没有轰轰烈烈,没有一见钟情,是日久生情,慢慢就在一起了。后来见了双方的父母,家里人也同意了。后来我想考研,她却准备着出国,同处一个屋檐下尚有分手的,更何况出国?那段时间我和她闹的很僵,在她出国的事情上,我们根本谈不拢,总是争吵。我心烦意燥就跑去图书馆上网,然后就碰见了你。你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却让人顿时就能静下心来。”
周徵言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功能。
澹台御又说:“为前程计,我是不该阻拦她出国的,我们僵了几个月,最后,答辩之后她还是走了,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我们就这么的分隔两地了,随后也就分手了。”
原来,又是一对异地恋啊。周徵言当下就叹了口气,又想到了自己和慕容语。几年前,为了他们的感情在将来不被人左右,她曾经那么努力地去学习,去高考;可如今,因为她一步走错,就步步皆错,这一切都要成为泡影了。她辜负了他,不敢去见他,也不敢奢求他的原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周徵言落寞地笑了笑,说了一句:“老师,都过去了,多多向前看吧。”
其后,周徵言还是独来独往的过着校园生活,即使已经分了手,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慕容语,想起两个词:旧爱,新欢,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周徵言,你真的很不堪。
陈润茗倒是经常打电话给周徵言,她在电话里能和他聊起好多话题,似乎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可那份契约......有时间,把那份契约烧了吧,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她很想这样子跟陈润茗说一句的,但电话里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不知怎的,她就没了开口的勇气,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契约就会自动作废,自己是不是不需要多此一举呢?
大三快放寒假的时候,有天晚上,几个女生都在寝室闲坐,敲门声忽然响起,周徵言去开门,门外站着几个女生,但她不认识。
“学姐好!打扰一下,”为首的娃娃头女孩儿极是客气地问:“请问哪位是周徵言?”
回头看了室友们一眼,周徵言满腹疑惑地说:“我就是。”
“喏,有人托我带封信给你。”娃娃头放了封信在周徵言手上,然后对她一笑,转身就走了。
“……”捧着那封信,周徵言眨眨眼。
“不会是情书吧?”室友们倒是一脸八卦。
“胡说!”周徵言云淡风轻地回了她们一句,然后坐在自己的床沿,拆开了那封信。
“周徵言,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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