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地打扰你几分钟。你并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已经很久了,也许不能叫认识,因为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和专业,其余的我不愿打听,我觉得应该尊重你。

第一次见你是在新校区篮球场,那时,我在打球,你在旁边的溜冰场跳健美操。你应该还记得的,那时天还很热,过了好久了的。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你。尔后的日子,在每天上下学的路上,我时常遇见你(可能,我们的课程安排地总是撞车吧),多少次与你迎面而过,我已记不清了,很早,就想主动向你问声好、想认识你,可是,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文静的女孩子,你的生活过的也许很平静,我真不想去打扰你。

有一次,在老校区后门的那条小路上,只有你向我迎面走来,我的话已经快出口了:“周徵言,上课去啊?”

但,我看到你低着头,踩着路边窄窄的水泥路沿,小心翼翼的走,根本没注意到我,我的话也终于没说出口。

转眼半年过去了,我的生日也来了,我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在哪儿,反正不会在这儿了。原谅我打扰你,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觉得一个人,如果有什么愿望和追求,只要不过分,就应该尽力去争取。无论成败,只要努力去做了,都问心无愧。

所以,我写了这信给你,希望在明天能收到你的祝福——打个电话对我说声“生日快乐”。

我似乎啰嗦了点,但都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想认识你,请给我个机会,我会实现它的价值。

我叫沈澜,这是我的电话XXX......

愿你一切都好!”

原来是一个男孩子明天要过生日,想收到她的祝福。

这有何难?周徵言没有犹豫地就在心里答应了。的确,如同他说的:这个愿望并不过分,不论是谁,都是乐意成人之美的。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就跑去电话亭,给他打了电话,祝他生日快乐。

(而沈澜他也确实实现了那个机会的价值,多年以后,他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超越了性别的知己。当然,这是后话了。)

挂了电话之后,周徵言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小花园闲逛。那时节的花园,仍是雕栏石桥,流水淙淙,遍地翠竹,高幽密集。她坐在石凳上休息的时候,一直在想沈澜信上的那一句话:“我觉得一个人,如果有什么愿望和追求,只要不过分,就应该尽力去争取。无论成败,只要努力去做了,都问心无愧。”

那么,谁能来告诉周徵言,在她和慕容语之间,到底应该怎么办?她和陈润茗之间,又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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