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洛阳城郊。
王镇从戏志才口中得知,其好友郭嘉,出门远游已一月有余,故王镇扑了场空,只得暗道可惜,按照定制好的计划,往下一站洛阳赶去。
“以南阳为始、幽州为终,由南往北而上,现今183年四月,离中平元年秋还有一年多,时间倒还算充裕。”
洛阳城郊,一处简陋地撑着白布、露天而不知名的茶舍内,王镇端坐于裂痕满布、油腻腻的黝黑长板凳上,嘴里嘬着茶水、同时神情若有所思,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
“本想囊尽脑海里所记得的天下英才,奈何身份却成了一大难题。一个戏志才就让我磨了半个多月,明里暗里暗示了不知许多遍,其却仍是装傻充愣、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一样。又不能明着说,以戏志才之能,就算人家不是汉室死忠,能选择的主公也大有人在,凭什么见你就得纳头就拜,你又不是什么王侯将相。”
“唉,头疼,想想也是,也不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是对还是错,以后要是和曹丞相交起锋来,孰胜孰败亦未可知啊。”王镇放下手里捧着的杯子,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后打起了些精神,对着身旁一言不发的戏志才笑道。
“志才兄,气未消乎?镇只是觉得与志才兄志同道合,不忍与志才兄分离,才邀请志才兄与在下同往洛阳一行,镇真的毫无恶意。”
在王镇左手边座位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的戏志才闻言,挑了挑眉,单单张开右眼望了望其身后站立着、面无表情的黄忠一眼,随后又将眼睛闭上,老神在在地回道。
“镇兄好客之意,在下算得上领教了,真是令在下受宠若惊。”
不由得戏志才不生气,本来他在许县待得好好的,一心就等着至交郭嘉回来,没有再出门远行的打算。却未曾想交友不慎,遇到了王镇这样一个恬不知耻、脸皮厚比城墙的泼皮无赖,硬生生地被拉出了家门,行李都没收拾就被黄忠提上了马车,气的戏志才那是三窍生烟、一路上都没搭理过王镇。
“志才何必装疯卖傻,以志才兄如此的绝顶聪资,镇不信你还不懂镇此番是何用意。”王镇目光炯炯地盯着戏志才、神色严肃地说道。
“前几日在许县时志才兄也曾有言、大汉朝如今已日暮西山,纵使张良再生亦不能救,那为何镇多番示好,志才兄却视而不见哪?”
戏志才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回应,闭着双眼沉默着。
“砰!”王镇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手中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又tmd装孙子!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王镇五指捻动,手臂因蕴藏了巨大的能量而颤抖不止,额头上青筋暴起,再无原先的云淡风轻、眼神变得凶狠。
两人就这样谁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直到王镇将手中的茶杯捻成了粉末,看见戏志才还是这样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内心才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散发四周的气势,站起身,负手背对着戏志才,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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