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累,声音蔫蔫的,“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我是不是也该下地狱。”
韩以忆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不是无情无义。”
他只不过把所有的情义都给了自己。
一个人,心就那么大,没办法把所有的情谊都装下去。
她一只手拿着伞,一只手抱着他的腰,紧紧抱着,“陆行之,我允许你难过一分钟,允许你为林柯难过一分钟,不许多!”
韩以忆着急的时候,语速会稍微变快,听上去有点凶。
像炸了毛的快乐。
陆行之就这样靠一会儿,状态好点,“一分钟到了,剩下的我,都是你的。”
他把伞拿过来,眼角有点红,“我们去买乐器店。”
不想在这儿呆,怕触景生情。
韩以忆点点头,对他言听计从,“好。”
她踮起脚尖,拿袖子给他擦脸上的雨水,他低下头,乖乖站着。
“好了”,韩以忆仔细打量了一下,很满意。
陆行之转身,深深鞠了一躬,大约四五秒。
他换了只手拿伞,手臂弯起来,暗示她挽着。
韩以忆乖乖把手搭上去,声音像江南降下的雨,“每年清明,我陪你来看他。”
不过她不下车,“他虽然伤了那么多条人命,但也救了千千万万个家庭,阎王定会给三分薄面。”
没有xk,上千万家庭流离失所,林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应该记在功德簿上。
陆行之转头看她,心不在焉,“你不恨他吗?”
他其实一直想问,但怕触到她的伤疤。
韩以忆思考了一会儿,语气平和的好像理所当然,“有段时间,是恨的。”
因为林柯带走了他,她坦诚,“但现在,我不恨。”
不恨,也不喜欢,因为韩以忆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她握住他的手,转过头,声调很理智,“你和我不一样,他对你有恩,你可以选择原谅。”
不管林柯对她如何,对别人如何,总要保留别人为他默哀的权利。
这个人,应该要有他的。
“林柯是杀人凶手,他杀了那么多人,也差点杀了你”,韩以忆看着他的眼睛,不骄不躁,不徐不缓,“从这点上看,他不值得你悼念。”
陆行之皱了皱眉,指腹摩挲着伞柄,一言不发。
韩以忆接着说,“但是一年就一分钟的时间,就当是偷来的吧。”
陆行之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沙沙的,还带上浓重的鼻音,“要学架子鼓吗?”
车门拉开,他搀着她坐进去,腰越来越弯,越来越弯,她坐好了,腰还是弯的。
韩以忆把安全带系上,回答他,“不学,我买来看看。”
陆行之一脸不信,看看她肚子,提了个折中的办法,“要学可以,等坐完月子再学。”
他舍不得她辛苦。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放心,但最后还是给她买了。
架子鼓公寓里放不下,就搬去陆行之别墅,他给她辟了间琴房出来,里面摆各种各样的乐器。
唯一的不幸,就是韩以忆被狗仔拍到“小腹”微微隆起。 余路以生:浏览器模式如果不显示章节内容,点击刷新,找到底部设置菜单,进入设置菜单里点击退出畅读模式即可高速免费,所有浏览器畅读模式都会影响显式尽量退出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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