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正尴尬呢,见他俩来了就主动打招呼:“阿沅你们来啦,快坐下吃饭吧,今天我起的还算早,倒比你们先来一步。”

乌沛坐到夏末另一边,笑道:“可不是么,我们天没亮就起来练武的倒比你迟,可见是饿了。你今天是真起的早,昨晚睡得可好?”

夏末眨眨眼:“确实饿了,但起得早也是因为昨晚睡好了的缘故,可不是因为我贪吃呀。”

乌沛大笑:“听你讲话便心情愉快,我今天一定胃口大开。你也多吃点。”

夏末笑着点头应了,转回头喝粥。

早膳用过之后众人便启程了。小溪还是与夏末同一辆马车。方才据乌沛说昨天他们已经审过黑衣人了,但并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的口供,问冬月也说并不认识此人,大概猜测此黑衣人与冬月背后的幕后主使似乎不是一伙的,但也只是猜测。黑衣人的下场乌沛没跟夏末说明,含糊带过去了,夏末便也识趣的没问。一路走走停停到达了云州城,早早得了消息的刘太守笑容满面地站在城门口迎接,随后领着大部队进了城。

这么多人自然是住不下任何一家客栈的,乌沛就令汪总兵将两百云州城的兵士带回营,又令梁总兵带人回返梁城,“至于诸位将士的功劳都会记在簿上,下月发放。”

两位总兵代麾下谢过赏后就听命行事了。于是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人跟四辆马车了。刘太守自然十分有眼力见儿,及时命人接手了驾车的活儿。暂住一晚就直接住到刘太守府上了,用刘太守的话说就是都是现成的,进府就有热水热饭有人伺候,卧榻也比客栈舒适,还干净。众人赶了一天路有什么理由拒绝呢?结果自然是入住了刘太守府上。

夏末安顿好小溪后,自己也洗漱换了衣裳,虽说坐在马车里没那么大灰尘,但多少还是有些疲惫的,加上天热起来,马车里较闷,早就出了汗,这时代的人着装还是长袖长裤,即便衣料轻薄,也还是捂得严严实实的,汗水出来被蒸干然后再反复。夏末感觉自己快馊了,更别提骑了一天马的人了,想必乌沛他们也是这么打算的,进了太守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各回各屋洗漱更衣。

夏末痛快洗了个澡舒坦多了,整理好后推门出来一看,天色已然暗沉,刚洗过澡的毛孔还打开着,凉爽的风吹来,一阵舒爽,简直不能更惬意了。

这时有刘府的丫鬟过来带领夏末去用晚膳,这个饭厅挺大,也不是单指饭厅,而是饭厅旁边就是会客厅,两间厅堂是由一间大阔间隔出来的,两厅之间立了一排博古架,架上摆了许多奇巧玩意儿,都不贵重,博古架中间部分还留了个宽阔门洞,可以直接从一边走到另一边。会客厅那边摆设简单,只有几张桌子和高脚椅,大概就是用来饭厅不够这边来凑的吧。

饭厅这边其他人都在,围着一张大圆桌而坐,估计是在等夏末,待她坐下后大家便开动了。席间只有刘太守插科打诨试图活跃气氛,但效果甚微,在夏末看来,基本上他的马屁都拍错了地儿,好歹是这刘太守提供了住处安排还挺周到(王忠他们三人都得到了关照),夏末不好意思让他下不来台,就附和他几句把场面圆过去了,别的不说,至少刘太守看夏末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几人便离开饭桌到旁边的会客厅坐下,待下人把饭厅里收拾妥当退下,乌沛就开口了:“先前嘱咐你办的事可有眉目了?”

这话是对刘太守说的,他此时是坐在夏末对面陈宝国的下手,虽然他不太明白这年轻人为什么大喇喇的就坐到他上首了,出于他混官场多年,经验不说丰富但绝对够保命,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对此有异议为好,何况才得了一条消息,也许这年轻人来历不俗(其实这才是主要原因)。

刘太守这会儿也没空瞎想,连忙回答:“回禀少主,您几位走后,下官把这云州城翻了个底朝天,汪总兵也帮忙过了好几遍筛子,基本上都清理干净了,这是下官整理的卷宗,请您过目。”说完从袖口拿出厚厚一叠纸,起身走到乌沛面前双手呈给她。看着这叠纸,在场之人都挺无语,也不知道这么厚一叠纸他是怎么塞到袖子里而不影响活动的?

乌沛接过来,略微估量了下大概有几十百把张,翻看了几页就说道:“这里面好些鸡毛蒜皮,你挑重点的说明下。”

刘太守忙挑了重点说:“是是是,确是下官考虑不周,没仔细挑拣过就给您呈上来了,实在有错……”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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