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境南疆的琼庐关外,召国十万大军的军营覆盖邱野,军营皆是素帐白旗,将士亦是缟素加身,全军上下整齐威武之外,更见肃穆悲壮。
师源在元鹤的护持下,领子一众使臣,护送召王灵柩至召军大营之外,闻知当前情景,不由长声叹息,转向身旁充做侍卫身份的蔚璃问道,“琉璃君以为,召太子会退兵止戈吗?”
蔚璃举目再望一眼百里缟素,完全可以想见召民之悲愤与风篁之悲戚。一年之内先后两位君王被杀,此仇此恨可不是哪位能臣客的几句侃侃策论可以熄灭降伏的。
“先生此来,只言事实,须论利害。召太子明睿事之君,必不会为下苍生引无妄之灾。”
“当真?难道他雪夜奔驰、跪求程门不是无妄之念?所谓无妄之灾岂非皆起自无妄之念?”
蔚璃愕然,何谓妄念?当初风篁与东越成婚约之盟他不是也在当场吗?是他君臣合谋成此婚约,误了少年前程,而今却来论甚么无妄之念?荒唐!
蔚璃蹙眉看他,这位双目失明的程门长子愈显形枯影瘦。他平生维护君臣之道,纵是被逐出家门亦是对东宫忠心赤胆。朝堂上全凭他耗神竭力地与齐门对峙,方能使子之政得几许清明。而今向风篁劝和、平下之乱,也要赖他之力。东宫不易,他更是不易。
这样想着,蔚璃又心生怜悯,只淡淡一笑,“下人各有各谋,彼之所谋于此而言皆是妄念,故而才有这风云变幻、暗潮涌动,先生以为呢?惟愿先生此行成就大功,名垂青史。”
师源虽看不见她容颜,可是自她言语中亦听得出赤诚。她未加嘲讽未加辩解,只是坦然应之。却也不知这个东越女子此行是有益还是有损?“琉璃君此番来见召太子,不知所谓何求?”
蔚璃轻笑,怎么人人以为她别有所求,她也不过是想息事宁人罢了!“来还泠泷琴。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泠泷琴……”师源喃喃自语。
正这时召国大营中走出传令官,传召太子令:请子使臣师源入见,随行人员自卸刀剑配甲。
师源应诺,即令元鹤等人除去兵龋
传令官另外又问,“哪位自称是许将军旧友?请随末将径往将军营帐便是。”
蔚璃忙站出应诺,回头又看看师源、元鹤等人,微微颔首辞行,便随那传令官先行去了。
蔚璃是有意避开与风篁相见于中央大帐,一怕二人都情难自禁而行止荒唐惹世人嘲笑,再是不想使那些官家礼节隔在二人中间,没由得生疏了情份。遂决意先往许秋山这里来,有些话有些事或许可以先透给许秋山知晓,再由许秋山那里探知一些当下境况,再依势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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