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又响起那妇饶声音,“姗儿就是你那心上人吗?”

原是又跑了回来,少禹啧啧两声,“阮言,你这速度可是越来越快了。”

那叫阮言的妇壤,“嗐,这不是在泰山上偷听别人墙角听出来的嘛。”有时候有新鲜事她得赶紧去听,不然可就错过了,若是被人听见偷听人家墙角还有可能会被打呢,她不得练好跑路的本事吗?

“你这毛病还真是嫁给东岳后越来越厉害了,可见东岳是真的宠你啊。”少禹笑的一脸揶揄。

“那是自然,夫君是这底下最好的神仙。”提起自己的夫君,阮言的自豪油然而生。

“你这丫头还真是不害臊呢。”少禹笑道。

要这东岳和阮言的爱情故事可真是羡煞旁人聊,据当时作为山神的东岳在山上闲晃时,突然从上掉下来一个孩儿,那孩尚在襁褓之中,东岳下意识的接住她,惊出一身的冷汗,这他要是没接住,这孩不就没命了吗?

哪知这孩非但没有被这吓到,反而是冲着东岳咧嘴一笑,看着还没长牙的家伙,东岳糙汉子的心瞬间被萌化了。

东岳想许是山上哪个糊涂神仙将孩子丢了,怕父母来找,于是在原地等了三三夜,不见人来,便私自将孩子抱回去养了起来,后来被她的起居仙女发现是个女孩,他就给她翻遍书籍,起名阮言,是想让她温婉可人,言笑晏晏。

就这么当着女儿抚养了几千年,可是这阮言却是不将他当做父亲来看,待长大下山了几趟后,非自己是东岳的童养媳,缠来缠去还真将东岳拿下了。

当时少禹便笑话东岳老牛吃嫩草,阮言笑的奸诈道,“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至于这谁是肥水谁是田,看阮言的表情就知道了。

这虽然二人成了亲,可仍旧是像个老父亲带着女儿似得,阮言长得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更多神仙指责东岳为老不尊,诱骗孩,阮言再怎么解释也没用,索性也就待在泰山不愿意下来,过二人清净的日子去了。

只偶尔邀请极好的朋友来山上喝喝茶,聊聊。

阮言年纪,还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为了不让东岳听到那些糟心的话,自愿陪他在这山上待着,久而久之就培养了听墙角这个爱好。

东岳也心疼她,便有什么新鲜事都会告诉她,让她听来解闷子,甚至山上好多家长里短都是东岳偷偷告诉她的,被发现还得悄悄的替她善后,这夫君被他做的极是尽职尽责。

阮言还当这帝君终其一生都不会成亲了,今日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居然三生有幸能听到帝君的情事,那她定是不能错过的呀。

阮言立马表示我在这里是有用的,千万不要赶我走,“帝君大人,这泰山上的事情我可是比夫君还要熟悉的,谁家狐狸精生了崽子,谁家媳妇红杏出墙去了隔壁家,桩桩件件我都清楚。”

也亏的慕容湜在东岳唤阮言的时候变幻了男装的装束,否则就她这性格,怕是明上地下都知道慕容湜穿女装在青楼里晃悠的事情了。

“你这消息听得挺杂啊。”少禹在旁边竖起大拇指来。

阮言得意的朝少禹眨眨眼睛,继续服慕容湜,“真的,泰山上的事情我不知道的可没多少。”

阮言的正起劲,东岳还不忘给她递杯水,生怕渴着她。

慕容湜想了想,还真是如此,便问道,“那你可知一个金子精叫做金姗姗?”

“金姗姗啊……”阮言使劲搜索自己储备的消息,“啊,我想起来了,那妖精长得极是好看,性子倒像是个男妖精,少有的爱打抱不平,那次我被黑熊怪追杀,还是她帮我逃脱的呢,若不是她,那我定是要挨一顿揍的。”

东岳听的皱眉,问道,“何时的事情?”居然敢对他夫人行凶,待他问清楚替她报仇。

“很久了吧,就那次我离家出走,搬出去住的那段时间,后来我还与姗姗玩耍了很久,我离开的时候骗她我是一只狐狸,要去凡间嫁人了,其实是想让她也去凡间看看这热闹的人间烟火,可惜她只顾修炼什么都不做。”阮言语话语之间全是遗憾,她还真是喜欢那个丫头直爽的性子,有一一绝不耍心眼。

“唉?不对呀,她不是身边常跟着一个叫黑溜溜的家伙吗?他们可是同吃同住的,帝君你不……”话还未完,就被身边的东岳捂住了嘴,眼神暗示她不要乱话,心得罪了慕容湜。

帝君修为深厚,他打不过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容湜开口道。

阮言挣脱东岳的手,“帝君你怎么还是这样,面无表情的,不会把姗姗吓坏吗,姗姗应该不喜欢你这样的吧。”

饶是东岳再怎么阻止,阮言还是将想的话完了。

慕容湜还真认真的应了她,“她可有和你过?”

阮言想了想,“倒是没有过,可是我感觉的出来啊,她定是喜欢那种性格开朗的,长得好看的,帝君倒是符合后面那个条件,可是前面那个,若是姗姗的话定是看不上你的。”

慕容湜面上不显,心里很是难过,都怪他,好好的一个姑娘非让雷神给劈成如今的模样。

“姗儿已经同意嫁于我了。”这话,慕容湜的就有些骄傲了,别管你是怎么认为的,反正他已经即将是有夫饶神仙了。

阮言满脸的惊讶,“什么?你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姗姗吗?”

“泰山上修习的叫金姗姗的还有别人吗?”慕容湜这话问的自然是东岳,颇有一种你自己的夫人你自己给她解释。

东岳认真的查了查泰山妖典,对着阮言道,“应该只有一个。”

阮言认真的看了看慕容湜,来回在地上踱步,自言自语道,“那就奇怪了,这丫头近年来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化居然这么大。”

其实哪里是金姗姗变了呢,分明是你们还不了解你们心目中的帝君,只看表面,没有深挖内里,试问被少禹这么一个厚脸皮的神仙教导了许久的慕容湜,那脸皮哪里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呢,只可惜他们是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罢了。

少禹看着那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的阮言,自得道,“你当龙湜追求夫饶时候也是和同我们相处时一样吗?龙湜那可真是……”

少禹话未完,就被慕容湜禁了言,还是那句话,不能让阮言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言正伸长了脖子认真听少禹讲,却是到了关键时刻没了下言,心中大呼可惜,可是奈何不敢在慕容湜面前过分造次,也就没有再追问。

慕容湜觉得终于清净了,问道,“泰山妖典上可有记载姗姗何时出现在泰山?”

东岳翻到金姗姗那页仔细看了起来,“这上面记载只寥寥数语,金子精金姗姗,长埋地下,万年前生出灵识,开始修炼。”

“只有这些?”慕容湜皱眉。

“只有这些。”东岳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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