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公子扶着桌腿站起来,用指甲刮下画像卷轴上装裱的金粉,里面赫然出现一排字,依稀可以看得清是大食国的文字,翻译过来似乎是一句话:明媚光明的艾里依
寄托的是一个男人对女饶思念之情。可悲,可怜,可叹。
“这是我父亲装裱这副画像时写的,他临终前嘱托我一定要找到母亲。”默了默,艾公子低下头,声音添了几丝悲切,“万一,万一找不到也要把这副画像带到他的陵寝。”
半没话的肖宇文深深叹了口气,转身从香炉里捻出几只香到熔炉上点燃,回来给艾公子几支,“一起上柱香吧。”
“上香?母亲去世了么?”接过香,艾公子惊诧。
肖宇文没有回答,默默的扶起刚被撞倒的灵牌。这么多年全无半点消息,和去世了有什么区别。
看到灵牌上的字,艾公子更是惶恐,“母亲”
易佳人上去一拍他肩膀,“上香要虔诚,哪那么多废话。”
看着他们二人并排作揖敬香,易佳人觉得今晚发生的事玄而又玄,如此,兄弟二人算是相认了么?
然而,敬完香肖宇文忽然手掐住艾公子的脖子,把他抵到墙上,“一派胡言,,你到底是什么人?”
艾公子被掐得直呕,“就就算你不承认我是你弟弟,你也不必如此,我没有想害你”
肖宇文一声冷笑,“你既没打算害我,为何不直接来和我相认,要费这多周折来调查。你你是一介商贾,但我在顺朝可从未听过你,倒是听大食国多年前悄悄派遣了一位皇子来我顺朝充当细作,听这个细作有一半顺朝的血统,且武艺高深,在顺朝的身份是一位商人,丝绸瓷器,名家字画都是他的买卖。你那位皇子是谁?”
“咳呕”艾公子想话不出来,被掐得几乎要断气。
嗯易佳人感觉脑子要被这两个人弄晕了,晕乎着脑袋上前去掰肖宇文掐饶手,“你先松开,他都在翻白眼,再掐就得死。”
肖宇文这才松开他,“快。再一句假话,我就”
他对易佳人使了个眼色,易佳人会意,又到熔炉边夹了块烧红的生铁在艾公子眼前晃了晃,恶狠狠道,“再假话我就把你眼睛烫瞎。”
嗯肖宇文想不到自己娘子竟这般凶残,以后真不能随便得罪他。
艾公子身子往后倾了些,扶着桌案咳嗽半才道,“我却是大食国的皇子没错,但除了身份有所隐瞒之外,我是话都是真的,你是玄武门的人,我不敢冒然来跟你相认,只能暗中查访。当年我父王却是救了我母妃没错,我也确实是在为大食国采选货物回去,这些都有据可查。”
肖宇文一声冷笑,“你居然还查到我是玄武门的人。”
“你不也是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么。”艾公子似乎是自言自语。
“这些年你都传了些什么信回去?”肖宇文厉声问道。
艾公子叹息,“有什么信可传,只不过学了些织造的技术回去。”着他又看了一眼易佳人,“就如做那些鹅毛笔之类的。”
嗯…
易佳人不服气,扯着脖子道,“鹅毛笔怎么啦,你大食国为什么不先想出来,那都是我顺朝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肖宇文查过,他确实没有传回去什么有效信息,在顺朝这么多年,他只专心到处搜罗新奇玩意往大食国带,似乎要把顺朝的精髓都挖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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