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的是近,如果不是在最近的地方,那就要考虑远的地方,第一,城市他是不会去的,公安部已经发了级通缉令了,坐车,住宿都要身份证,他不会冒这个险。我认为极有可能去云南边境,或俄罗斯边境等地的农村,如果这些地方有他的朋友完全有这种可能在这些地方藏身。”蒋立勇继续说:“也有可能去两省交界的大山区,如湖南、湖北、四川这些交界的大山区,他藏在这些地方也是极有可能的。”蒋立勇说完,小车驶上了一条上坡路,他踩了踩油门,上了坡便进了乌龙县城郊区四车道的路面。
“你分析得很好,”张小龙说:“唉,我年龄大了,最多干两年就要退休了,我这个位置你来接最好,我将向省领导说说这件事。”
“嘿,别这样说,头!你身体这么好。肯定会往上走的。”蒋小勇无不忧虑地说:“不过你走了之后,我们就更难了。”
到达乌龙县之后,在县公安局召集了县里的几位正副局长开了个短会,部署了有关案件方面的工作。最后又单独与副局长王海涛谈了半个多小时。王海涛是侦察兵出身,由连长转业到地方,业务能力很强,是张小龙信得过的人。王海涛向张小龙提供了一些陈广秋可能藏匿的新线索,他说:“其一,陈广秋的妻妹贺银花已经几个月没有在本地出现了,据我的调查,贺银花既是陈广秋的妻妹,也是陈广秋的情妇,她极有可能与陈广秋在一起。其二,陈广秋的矿前年发生过一起矿难,死难者是陈广秋的堂弟,名叫陈广才,只比陈广秋小两岁。那次矿难私了处理,陈广秋给了陈广才家里一大笔钱。没有对外公开,也没有注销户口。据说陈广秋相貌与陈广才很有几分相象,我认为陈广秋有可能冒用陈广才的身份证。其三,陈广秋的矿有两个工人是钯县人,我当兵的时候曾去过那里,这地方在四川与湖北交界处,很偏僻,据我的调查,陈广秋与钯县这两位工人关系不错,现在这两个工人也辞职了,说不定陈广秋就藏在这里。我的意见应该派人去这个地方调查。”
王海涛提供的信息无疑是很有价值的线索。张小龙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抓捕陈广秋的初步方案,时不待人,他要赶回局里进行慎密的研究,作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
已经10点多了,王海涛要他吃了饭再走,张小龙说“不吃饭了,等下在路上随便吃点,我得赶时间,回市局尽快理出一个方案出来。”
蒋立勇从县公安局后面的停车坪把车开了出来,张小龙上了车,两人匆匆地出了县城。还是来的那条路,来时上坡只能慢慢爬,回去是下坡,蒋立勇两眼注视着前方,熟练地驾驶着小车,小车到60码的时候他踩了踩煞车,他发现煞车失灵,方向失去控制,蒋立勇轻喊了声:“糟糕!车被人动了手脚。”话音刚落,眨眼之间小车便撞向了山边的大树侧翻在路边。张小勇被弹出的安全气囊压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他侧转头看到张小龙脸上,脚上在流血,倒在座位下面。蒋立勇大声的喊道:“张局!张局!听到我说话吗?”连喊了几声,张小龙没有应声。吓得蒋立勇想哭。但他意识到这个时候应该冷静,他抖索着手打了乌龙县120的电话,又给市局陈建明打了电话,简单的报告了情况。乌龙县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先到。把张小龙抬上救护车,救护车一边行驶,随车的医生一边进行检查、抢救等措施。当市局副局长刘国栋带着几名警察赶到乌龙县人民医院的时候,张小龙已经进了重症监护病房。脸上腿上的伤已经进行了包扎处理。刘国栋向医生询问了张小龙的伤情。
医生说:“外伤问题不是很大,关键是内伤,他的肺伤得很重,体温在增高,有明显的发热症状。建议尽快转省医院。”
这时候,张小龙睁开了眼,嘴巴在微微抖动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刘国栋向前一步,弯下身小声说道:“张局,有什么指示,您说吧,我们都在这里呐。”
张小龙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很小,但能听得清:
“这次车祸,对外说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不要往其它方面扯,现在正是破案关键时刻,不要节外生枝,给破案增加额外干扰,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们一定要把案件查下去,做什么事都要求良心的安稳,尽做人的本分而已,无论是对谁,还是对银河的爆炸案,你们要时刻记住,你们是一名警察,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你们的肩上担着道义……”
听了张小龙的一番话,几位警察都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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