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还意欲往何处去?给朕跪下!”

不听这话的音色,仅仅是凭着这气势,便可猜得来人是谁。李贵妃母子行礼迎驾,皇帝挥手叫起,便往堂上走去。遍地碎瓷片散落,皇帝看着皱了皱眉,好在未山龙体,李贵妃这才连忙叫了宫女进来,匆匆将这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

皇帝坐于堂上,抬眸见喻和瀛正立在堂下,想到方才自己所听得的话,皇帝登时又燃起了怒火,向着堂下斥责:“朕让你起来了么?跪下!逆子,你方才是如何同你母妃话的?亏得朕还惦记着有你这么个儿子,还挂念着你的身子,特地来这儿一趟想着看一看你。朕还未进衍庆宫的门时,就听下人们,正殿里头,李贵妃和定王起了争执,殿内花瓶都碎了几个!你这又是在折腾什么?刚从大漠回宫养伤几日,就已经耐不住性子,要在你母妃面前作威作福了?”

李贵妃终究是李贵妃,即便是自己儿子犯了大的错,她也总是一味地护着,如今面对圣驾,她则更是这般:“圣上,您误会了。这事与瀛儿无关,原是臣妾今日身子不爽,瀛儿来给臣妾请安时,臣妾话多少冲了些,才惹得与瀛儿起了误会。瀛儿向来是个懂事孩子,您是知晓的。今日这事,只是个误会罢了,不劳动您费心。”

李贵妃正极力辩解着,意欲将此事搪塞、掩盖过去,可喻和瀛却还是那般倔性子。他如今已是认定了这事,待服了李贵妃以后,自然是要再走一趟清正殿,去求皇帝圣旨休妻的。如今既然话已坦白,喻和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收拾个干净。

喻和瀛重伤虽未痊愈,但这时的状况,随意动一动已不是难事。为着他所期望的那段美好姻缘,喻和瀛缓缓跪于皇帝身畔,伸过手而又福身磕了一个响头,才启唇道:“父皇,您来得正是时候,儿臣若是取得了母妃应允,也还是要再去一回清正殿,祈求父皇成全的。父皇,儿臣想求您成全儿臣的一个心愿。”

“哦?什么心愿?”皇帝挑了挑眉,语调微微上扬,看起来倒是有所怀疑的模样。

“父皇,儿臣想,休孟氏,另娶能者替代正妃之位。”

皇帝神色淡然,不过是因着在踏入殿内以前,殿内人口中所出之语,便已在屋外听得清清楚楚。皇帝明知却故问,只是此时口中少了原先的怒意与冲动,道:“你且,为何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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