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听你们派的那些老尼姑瞎说。别总拘着,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啊。”南海如是说。
不知师父她老人家听见别人叫她“老尼姑”会作何感想,听完南海这番话,燕晴煦想替自家师父师伯们解释几句。
“琼素派其实不是你说的那样,师父不管我们那些。”
南海又道:“可我听书剑门的师叔母说就是这样的,她也是你们琼素出来的。”
琼素同辈及同龄弟子中,已出嫁的不算少,同书剑门弟子结亲的也有二三,却没听说哪个嫁了书剑门中长一辈的。南海口中的师叔母,燕晴煦猜应和她师父同辈。
她师父那一辈的弟子,除了小师叔以外,多多少少都受过掌门师祖的教诲,而师祖据说当年的确如南海所言一般教导门下弟子。燕晴煦顿时感到这事解释不清,也懒得再解释了。
“而且你不知道……”南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燕晴煦听见外面有些异响,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南海于是噤了声,凝神去听,似有兵戈相击之声传来。她示意燕晴煦别动,自己拿了剑出去查看。
山洞之外不到半里处,韩江容正和一名黑衣人战作一团。离他们不远,还有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南姑娘!这里!快帮忙!”一棵树上传来喊声,南海仰头向声源处望去,嵇承古又躲在树上。
“不用你说,我能看见!”
她飞身上前帮忙,三下五除二把人料理了。再去看早就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伤口仅喉咙一处。她问道:“怎么回事?”
韩江容指向刚落回地面的嵇承古,“你问他,我一出来就看见他在和这两个黑衣人说话。”
此时嵇承古正弯腰在黑衣人尸身周围找着什么,闻言连忙摆手:“哎韩公子,你这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看见了。”
“所以究竟怎么回事?”
“稍等在下片刻,回去给你们详说。”嵇承古回身继续在地面搜寻,不多时找到一枚沾血的柳叶镖收好,道:“好了,走吧。”
由于担心这两具尸首会引来其他黑衣人,他们先连尸首一并带走,打算入夜后再找个地方处理掉。嵇承古还顺手掩了附近的血迹和打斗痕迹,这才往山洞回去。
燕晴煦在山洞中听见外面好久没有动静,正迟疑要不要出去看看,就听见南海略带嫌弃的声音传进来:“这人看着瘦巴巴的,怎的这般沉。”
接着,韩江容、南海和嵇承古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还拖了两个一动不动的人。燕晴煦问:“出了什么事?”
嵇承古说道:“在下出去方便时,被这两个杀手发现了。”
将黑衣人的尸身放好,南海倒了些水洗去手上血污,甩了甩手,问他:“容容说看见你们在说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两日,南海已了解了他们的全部情况。自身所处立场使得她对嵇承古的观感不佳,说话时语气和神态都明显地透露出对他的不信任。
嵇承古望着她,面上竟露出几分委屈来,“在下又不像你们会武功,被发现了,当然要靠嘴脱险。”
“哦?怎么个靠嘴脱险,说来听听?”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他身上,嵇承古无奈地叹一声,解释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方才他到山洞外的草丛中小解,收拾整齐正欲回去,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身后是两名黑衣杀手。
被刀子卡着脖子,换作习武之人也未必敢动弹,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于是他灵机一动,给那两人看了腰牌,表明自己神教少主的身份,并和他们说,自己是受命潜伏于此,让他们不要扰乱自己的计划,赶紧离开。
那两人虽不认识他,却认得这腰牌,当下不再为难,恭敬回话后退开了。
而他却担心这二人回去以后会把他们藏身的位置外泄,迅速组装好暗器,又在背后叫他们,在他们转身刹那射出柳叶镖,正中其中一人咽喉。
韩江容替他补上后面的发展,“另一个黑衣人发觉不对,要杀嵇大哥,我就上去帮忙挡了一下。”
南海听过后,忽然噗嗤地乐了,说道:“出手前你就该想到自己不可能一次干掉两个人,瘸子啊,我想问问你,剩下的那个人,你本来打算怎么办的?引过来让我们替你打?”
嵇承古的小算盘被看穿,讪讪地干笑两声,转移话题到别处,“对了,在下还从他们口中打探了些情况。”
南海笑看他,“嗯哼,打探出什么了?”
嵇承古在她对面的石墩坐下,一面拆解着手上的柳叶镖发射弩机,一面讲出自己打听到的新消息。
他说自己问到了这群杀手为何会在此处,神教果然没有为杀他们几人而特地派出整队杀手,这些黑衣人在此另有因由。
几日前,抢劫赈灾银一案的案犯、前旭州刺史崔玄手下的几名旧部要从旭州被押往京城,由一队玄枭卫亲自护送。无双神教杀手的目标,就是这几名崔玄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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