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风有些凉。阮娘捧了一盆热水到容御的房门的时候这样感觉。
她清清嗓子,收回了脸上的欢喜,摆出一副干练样子。叩了下门向屋里的人柔声道:“爷,您起了吗?”
屋里的人没有动静,也没有反应。好像没睡醒。
阮娘又叩了叩门,加大了音量道:“十一爷,您起了吗?”
屋里还是没人回应她。
阮娘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去。
此时房门轻轻的打开了。容御松松的穿着一件中衣,领口大开,露出半片健壮的胸膛。
他脸上有些不耐烦,倚着房门低声问道:“这么早来做什么?”
阮娘自动忽略掉容御的胸口,恭敬的道:“爷忘了?现在该您晨练了。”
容御回头看了看房内。
阮娘的神色一瞬间有些紧张,端着铜盆的手突然紧紧的握住了盆边,指节泛白。
容御转过头,想了想道:“今天先不练了。”
“爷…这是规矩,不可荒废……”
阮娘在容御转过头来的那一刻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她温柔的轻声提醒道。
“嗯,我知道。”容御点了点头。看着天上那一轮刚刚升起的旭日,心情有些愉悦的道:“我晚些再练。”
阮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微微拔高了声音道:“爷,这是您这么多年来一直遵守的规矩,怎么能荒废……”
“小声点。别吵醒她。”
容御脸色有些阴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打断了阮娘的话。定定的看着阮娘道:“阮娘最近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倒是管了起来。”
“对不起,十一爷,是阮娘的错。”
阮娘手里的铜盆差点没端住,她低头看了看水中倒映出来的一张上了年纪的脸。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容御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嗯,让人随时备着热水。你先下去吧。”
阮娘恭敬应是。捧着一盆热水准备转身离开。
容御却突然叫住了她。
“晚些在书房等我。我有事和你说。”
阮娘的身子一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看着容御把门关上才转身看着院里大缸养着的碗莲,脸上似哭似笑。自言自语道:“也罢……”
容御关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掀开了帐子。却发现官黛已经醒了,正拥着锦被有些出神的看着床架子上雕的花纹。雪肌上的痕迹无一不在展现着昨夜两人之间的和谐共处。
容御直勾勾的盯着官黛身上的痕迹,语气有些可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我吵到你了?”
官黛点了点头。轻轻捏了捏眉心。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也不算是吵。我平日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醒。”
“那还是我吵醒你了,对不住。”
容御坐到床边用手指轻轻的摸了下官黛的脸。温和的道:“再多睡一会儿?反正时辰还早。”
官黛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她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睡了。我该回去了。”
容御不说话,低头看着锦被上的暗纹。他有些舍不得官黛走那么快。
官黛等了官黛好一会儿,不见他开口答话。于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肚子的方向,脸上一副犹豫的神情。好像要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说。
官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反应过来。觉得容御可能是不好意思说出不让她留的话,所以她很是理解的轻声道:“我会处理的。您不用担心。”
就算容御不说,她也是不会留着容御的种为容御生孩子的,虽然不见得容御能一杆进洞。但是还是有个保险比较好。现在的她还不适合生孩子。
更何况,她昨夜坚持献身给容御,也只不过是要为自己添一层保障而已。自己成了容御的人,阮娘还能安排她去同客人拉铺?
“你说什么?”
容御听到官黛的话,轻轻的皱了皱秀气的眉。
官黛笑了笑,以为刚才容御没听清楚,于是很贴心的重复道:“您别在意,这个我会处理好的,不会留下有孩子的。”
“我没说不可以留下……”
容御一顿,脸色陡然变得不好看起来,“你要怎么处理。”
又说自己没说不可以留下,又没说可以留下。一转头又问她要怎么处理?看着人模狗样,却还是说一套做一套。官黛在心里暗自腹诽。
算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利用和容御的关系为自己谋求好处而已。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吐槽了一番,官黛有些郁闷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她想了想,开口道:“我打算喝避子药。只是这药在阁里可能不好拿到,不知十一爷能不能替我安排一下,让阮娘替我到外面开一些?”
容御看着官黛那经过一夜之后更是妩媚娇艳的脸。心里突然有些失望。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知道了,我会让阮娘给你弄一些上好的避子丸。但是你记得了,到时候要每日都吃。”
官黛听到容御说每天都要吃药,不禁苦了苦脸。伸手握住了容御的小指晃了晃,撒娇道:“每日都吃?那药丸不是会苦嘛。就不能弄些一次一贴的药吗?”
容御任官黛晃着他的手,心里有气,于是生硬的拒绝:“不行。你每日都要吃。我会让人盯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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