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推开二楼房间的百叶窗时,扑面而来的料峭春寒还夹杂着将将结束的冬天的那一份干净的冷冽。
藤蔓已经缠绕成苍翠的帘幕,快要爬上二楼的窗台。
傅卿系好淡青色的纱帘,看着阴沉沉的天气默默想着一定得让白马探出门的时候带把雨伞才行。
她穿着一条浅色棉布的格子裙,长发在脑后编成辫子,看上去很居家。
她在伦敦的那两年还喜欢穿袄裙旗袍,后来和白马探定居在爱丁堡后,她那些精致的充满了东方韵味的服饰就被她压了箱底……她还想以后传给子孙后代教导他们不忘根本呢……
她磨磨蹭蹭的下楼,脚上的棉拖鞋啪嗒啪嗒的打在木质的楼梯地板上,提醒着白马探她已经起床了。
她的困倦被驱散在咖啡氤氲的雾气中,白马探已经做好了早餐正拿着一份报纸在看。
一般来说早餐是谁先起谁做,但是鉴于傅卿大部分情况下起的都比白马探晚,所以早餐基本就算是被白马探承包了。
看她走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白马探很自然的在她颊边印上一个早安吻,把煎蛋推到了她的手边。
来爱丁堡的这几年白马探已经凭借着他的才华和出色的交际能力已经当上了报社的主编,傅卿就在一个规模不错的剧团兼职教中国传统艺术——也就是昆曲。远离了战火纷扰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挺滋润。
傅卿看着还是老样子,灵灵秀秀的像个小姑娘,肌肤里饱满的水分没有随着时间一起流逝掉。白马探倒是比以前更加稳重了,岁月给予的磨砺像是沉淀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他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少年人无法企及的成年男性的魅力。
傅卿闻着那份香酥嫩滑的煎蛋散发出的新鲜的香气,突然肠胃无法控制的抽搐在了一起。
她立刻捂着嘴冲向了洗手间。
这已经是一个星期内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她再次脸色发白的从洗手间里挣扎出来的时候,白马探抱着她心疼的不行硬是拖着她上了医院。
在得知自己怀孕的一瞬间,傅卿的内心是惊恐交加的,她确实有给白马探生个孩子的美好愿望,但是她不能够想象那么大一个婴儿怎么从自己身体里被生出来。
白马探就没有傅卿那么复杂的心理,对于即将成为父亲这件事情他只有单纯的喜悦。
他已经要到了而立之年,事业有成妻子贤惠……当然这个“贤惠”的定义本来就很模糊,就差一个孩子就能彻底圆满了。
话说回来他们整整六年没有做过避孕措施,到现在傅卿才怀上孩子也确实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你说这个孩子会长的像你还是像我呢……他有三国的血统那就得有三个国家的名字,你说叫什么好?”
白马探搂着妻子的小蛮腰憧憬了一番美好的未来,回头才注意到傅卿绷着的一张冷脸。
“阿卿……你不开心?”
傅卿只是摇了摇头:“必须长的像我才行,你混血混的不伦不类那哪行啊……”
白马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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