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来了两位警察。办事回来的北京公安局人员,被抓了。他看了看家惠,象是明白了一切。
在县公安局里,县公安人员询问家惠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叙述了一遍。并提岀,要告状。公安人员告诉她,告状得到法院,公安局不是告状的地方。
家惠清醒的明白,那位北京公安人员,说她告状找不着门,是被他看岀了她的无知,要帮她,是为他的□□做铺垫。
她开始恨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公安局里,那人还在搅辩,说他是北京公安局的,岀来办案。
家惠经过一翻波折,回到家,竟赶上父母在商量,如何把小弟弟送人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心力憔悴的她,一时难以接受,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要分崩离散,自己的亲骨肉,怎么突然间要送人呢?能舍得送人吗?
父亲流着泪,咱家处在非常时期,粮食不够吃,你娘没奶水,整天饿的他哇啦啼哭,怕是养不活了,想找个合适人家,叫他逃命去。
家惠哭了,俺姊们的命,咋这么苦?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兩,瘸马单找窟窿踔,这是祸不单行啊。
哭着,哭着,她突然精神一振。我是姐姐,我要保护小弟弟,这是他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他不会说话,他若是会说话,若是知道他的处境,他会求我救她的。
家惠抱起哭泣的小弟弟,他不哭了。透过晶莹的泪,看着可爱的小弟弟,瞪着浓眉大眼,小嘴一张一合的充吸。
他是要吃,他是在说话?她告诉他,我是姐姐,我要留住你,保护你,姐姐什么也不想了,只想有个完整的家,与家人团聚。团团圆圆的一家人,就是幸福,比什么都好。
她坚定的对父母说:不能送人,把他送给谁,咱也不舍的,咱是他的亲人,他也是咱的亲人,他小,不会说话,他若知道因为家穷送走他,他会央求不吃饭也別送走他,他不会舍地离开家,若是真把他送走了?到时会后悔的。
父亲唏嘘的哭啦,走这条路,是万不得一,没有办法的办法。昨天,民兵连长孙大眼,又来催咱搬家。往哪搬?连个屋头没有。他兄弟看中了你,就答应了吧,这样,咱还有个避风雨的地方。
家惠激昂地,看中我的人多了去了,也得我看中他啊,长的那么困难,也配想我?我看着他就恶心,成了亲,天天在一起,能活的了吗?他孙大眼,不能当一辈子连长,就是当一辈子连长我也不嫁,我温家惠不依靠他这棵大树,他就死了那份心吧。
父亲是没招了,没有地方住,日子咋过?家惠爽快的,这里容不下我,我就离开这地方。父亲说:好,象我的闺女。
父亲说:人穷,不能志短。眼下,最关键的事,是得有个房子,有个栖身之地,没个居住的地方,日子怎么过?
父亲说:人在矮瞻下,怎能不低头?人家说了算,你不听他滴,还不得挤兑咱?家惠说:他敢?他若给我小鞋穿,我就跺跺脚充破它。为了咱这个家能渡过难关,把我卖了吧。
惠一一,父母亲惊了。家惠接着说:实话好说不好听,现在最关键的是,救活咱这个家,我什么也不想了,我什么也不图,只要他能帮咱盖上房子,我就嫁。懂弟弟们长大了,他们会知道,他姐姐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会记住我的。
家惠说:现在,不光孙大眼他兄弟,还有几个也在想着,看着我。不过,他们没有孙大眼的权势罢了。
都在等着我入他们的圈套,想套住我,否则,看我的笑话,他们都做梦去吧。树挪死,人挪活,我不会在咱村的树上吊死,我要远走他乡,找棵适合我的,我不信,天地这么大,搁不下我温家惠。
我嫁给谁也是嫁,嫁给谁也是家亲戚。算命的说了,我待转运,得有贵人相助。我要找我的贵人,我要等我的贵人来娶我。条件是:他必须岀笔钱,帮咱盖上房子。到那时,我回趟娘家,还有个完整的家呀。
家惠信心实足地,我由命啦,再有人岀现,就是他了。父亲深深的长叹了一声,唉一一,谁家会有钱,眼下,都在过着抓襟见肘的日子,谁会岀更多的钱呢?上次,你跟那家黄了,欠人家二百块钱,还没还上。家惠说:黄是有原因的,谁叫他家有遗传病史的?家惠有把握的,您不用愁,我的那个他,会岀钱要我的。
咱家不是还有麻吗?把它卖了,先把那个窟窿堵上。等我的那个他岀现,往后的事,家惠有把握的,就好办了。
家惠胸有成竹,信心十足,今后如何,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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