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让宋榆雁很是痛苦,就在她以为自己就会这么窒息而死之时,脸颊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咝——”宋榆雁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正好看见了祝融淡定收回的手。

宋榆雁坐起来,气恼地看着她,大声道:“祝融,干嘛打我?”

祝融看着宋榆雁苍白的脸,用手撑着下巴,道:“你做了什么噩梦?一直在哭,怎么喊都不醒,我只好给你一巴掌了。”

宋榆雁想起昨晚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梦,心里没由来地一慌,她一下子扯过祝融撑着下巴的手,道:“我昨晚梦见罹伴重伤回来,我给他解毒。祝融,你说,罹伴会不会有事?他都离开了一天了......”

祝融被她这一下扯得差点摔倒在地,她无奈道:“别担心,以他的实力,这天底下能杀死他的人有几个?”

“是吗......”宋榆雁的心里暂时有了一点底。

祝融看她这样,只觉得好笑,她问道:“你梦到了什么?哭成那样。”

宋榆雁的脸微红,有些支支吾吾地道:“没、没啥......就是罹伴中毒了,我给他解毒......然后又梦到我睡着后梦到了宋青芜......“

“什么毒?为什么我不能帮他解?嘿哟,你还挺厉害哈,来了个梦中梦。”

“我不记得了!哎呀,本来就是做梦,你管他呢!”

祝融不再刨根问底,而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立马被那灼热的温度给惊到:“你发烧了!快躺下,我去给你买药。”

“哦,麻烦你了。”怪不得宋榆雁总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原来是生病了。她躺在床上,本来已经睡醒的她沾到床立马又感受到了困意,祝融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门。

宋榆雁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昨天晚上做的梦。

她梦到了罹伴中毒,必须得和他发生关系才能解,解了毒罹伴也不可能变成正常人。梦中的自己为了救他的命而献身,似乎没有犹豫过。

若是现实中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为了罹伴牺牲吗?况且以罹伴的骄傲,他会愿意在日后的生活带着空白的记忆和残缺的身子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不可能向罹伴献身。一定不会。

“哎......”宋榆雁无奈地叹气。

她何必在这杞人忧天?罹伴这么厉害,一定不会出事的。

一边想着,宋榆雁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次昏睡,她真的梦见了宋青芜,这是这五年来第二次梦见她,第一次就是昨天晚上。

她们分开五年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宋青芜,可真正梦到她只有两次。

养奶牛的老爷爷活了九十岁,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他告诉宋榆雁,梦到一个许久未见的人三次,说明那人已经彻底忘记了你,这便是缘尽。

她是第二次梦见宋青芜。老爷爷的话让她丝毫没有梦到爱人的喜悦。

她真的好累,说不出来的累。

不知睡了多久,她觉得呼吸渐渐有些不畅,五年来养成了警觉让她立马因为这种不适感而惊醒过来。

却见得面前站了许多的人,而自己却被捆在柱子上。扭头一看,她发现了身旁同样被捆住的祝融。

心脏瞬间揪起,宋榆雁觉得浑身血液仿佛都僵住了。

极快地冷静下来,她飞快地扫视一圈。

面前的人群都是闾城的军人,为首的是城主徐彦洲。

这里是牢房。

“醒了?”徐彦洲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宋榆雁的苏醒,他看向她。

宋榆雁脸色发白,嘴唇发乌,愤怒地盯着徐彦洲,大声道:“城主大人这是何意?带着一群男人把我们两个女人迷晕捆到地牢来!”

徐彦洲,轻轻一笑,反问道:“你们会不知道?”

徐彦洲摆摆手,除了徐彦洲以外的人全部往后退了一步,露出地上摆放许久的几具——遗体。

宋榆雁看到遗体就暗叫不好。它们一看就是刚刚挖出来的,虽然残破不堪,但是上面有着很明显的内力残留。

而在场的只要是有内力的人,随手一测便能找到这内力的主人,就是她——宋榆雁。

罹伴离开的那天,她心慌杀了人,是副城主韩路和他的三名手下,尸体被她和祝融埋在了乱葬岗。

而今天,放在这里的遗体,刚刚好四具。上面还有宋榆雁的内力气息。

因为昭然若揭,所以百口莫辩。

一时间宋榆雁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徐彦洲看着宋榆雁无语的样子,知晓她说不出什么辩解之词。

他皱眉道:“你在这都老老实实地待了五年了,为何对此事这般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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