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李盛铭负气的说道。
纭若用手绢掩着口笑道:“就是再说一遍,怎么样,你要怎么和我计较?”
“我就是要好好和你分辨、分辨!”
“分辨什么?分别你哪里呆吗?”说完,纭若更是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李盛铭这便被她的话给哽住了喉咙,他要胜的心思一旦起来,便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将王纭若的腰一把搂了过来,伸首便要去亲她的嘴唇。谁知,纭若“啪”给了他一巴掌。李盛铭立刻便呆在了当下。
纭若起身,叫道:“停车,停车。”
石涧将马喝住,转身便问:“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李盛铭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急急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王纭若二话不说,甩开了他的手,将他给她的大氅解下狠狠的甩了过去,随后便跳下了马车。
石涧一脸懵逼的问道:“爷,这...,这是什么情况?”
李盛铭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着,心中懊恼的要死。连忙追了上去,“王姑娘,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王纭若压根不想理他,用力的掰开他的手,继续的往前走去。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生气,你打我两下,怎么罚我都好。”李盛铭一边追着一边向她道歉。
纭若看了看周四,这样于光天化日之下确实有伤风化,好在风雪较大,周围并未有行人来往。于是她停了下来,对李盛铭说道:“纭若乃是小门小户,实在是当不起三公子的厚爱。纭若有自知之明,还请三公子保纭若一身清白,断了不该有的念头。”说完便对李盛铭深深的施了一礼。
李盛铭连忙伸手将她扶起,对她说道:“纭若,这不是不该有的心思。我早已对你一往情深,难道你不知?”
王纭若侧过头,说道:“纭若不知。纭若只知道,你我门第悬殊,绝非良缘。况且,姻缘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半点由不得心,你岂非不知?”
“我...,我...,我定会去求母亲成全的。”李盛铭解释道。
“成全?何来成全?成全我做你的妾室吗?”纭若嘲讽道,“世人皆知你李府家大业大,若是以势压人,我们自是不敢不应的。可你别忘了,这世上路千万条,终归不过一个去处,不过早和晚罢了。”
“哦,不,不,不。你知我绝非此意。”他恨不能剖出他的心肝来表明他的决心,“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从未有过你说的那种念头。我是真的爱慕你,倾心你,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我李盛铭在此向诸天神灵起誓,此生我只娶王纭若一人为妻,必定倾心相待,绝无二心。如若违背此誓言,定叫我余生孤独,不得善终。”
那不过是用来呛他的话罢了,在一个情字面前如何能叫人不动心呢,可是人活这一世有太多的情非得已,太多的艰难险阻和太多的身不由己。所有的所有的道理她早早的便明白了,只是此刻所有的道理对他来说皆是阐幽明微。
风雪飘摇,她想起姨妈对她说的那个关于他的故事,她心软了。当下她不想再同他解释什么,她悠悠的劝解道:“三公子不必在我面前起如此的誓言,如果诸佛神仙都来管你这等闲事,岂不早已天下太平,众生皆能得偿所愿。并非纭若铁石心肠不愿信你,实则是我们无缘无分,今后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今日发生的种种我们都忘了吧,对彼此方是最好的。”
“谁说无缘无分,第一次,我以为我们没有缘分;第二次,我觉得自己痴心妄想;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溜走,我定要试一试。哪怕便是死了,也无遗憾了。”
遇着这么个痴人、呆人,纭若也是头都大了,她狠狠地将他起誓的手拍下,“你真是个呆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李盛铭反将她的手抓住,在掌心轻轻的搓着、焐着,“你的手好凉。”
好一会儿,他见纭若不再言语、不做任何抵抗,便一把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纭若挣扎着便要从他臂膀里起身。
李盛铭带着微微的笑,附身对她说:“不要动,你想让人看见吗?”
不想,她当然不想。但此刻、此情此景,她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她只能将脸悄悄的埋进他的胸膛,不漏一点空隙。她对自己发誓,以后定要离他远远的,绝不让他有机会接近,甚至于想从今往后永不相见才好。
石涧甚是无奈,他知道,自家的爷定是又犯病了。他悄悄的留心着四周,好在风雪大四下并无人。他要心下对自己说,一定不能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不说自己一条小命不保,于眼下这两位的名声也着实不利。回家后,定要对爷好好的劝说,晓以大义一番,此等行径着实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李盛铭对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石涧说道:“王姑娘的脚伤着了,走不了路了。”
“哎,哎!回去定去请一位好大夫给王姑娘好好的瞧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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