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里,无数百姓皆是出门观望。

三位年轻人身披缟素,挨家挨户地给阵亡将士的家属送抚恤的银两。各家各户所收下的不只是抚恤金,还会有一封大红色的信笺。

信笺里装着一封红色的请帖:“阵亡将士皆为李太白同袍,故而其父母皆为李太白至亲,今太白大婚,烦请诸位到场一同庆贺。”

字迹不甚清秀,但金陵城里谁人不识李太白手书?

“其余诸事皆已置办妥当,公子还请试试这身衣服合适否?”金木端来一件大红色的锦袍,对着面前的李太白说道。

“我试试看。”虽说在耶郎已然成过一次婚,但是李太白那次不过是缓兵之计,连婚服都是不曾穿上。只是这次若是不穿红色衣袍成亲,怕是日后没有好果子吃。

“奴婢来伺候公子更衣。”一个身姿绰约,但是披着头发遮住了半边清秀脸庞的女子自门外上前。金木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却是被李太白制止。

“无妨,西兰他们父女重逢,这几日我的起居便由清兔照顾吧。”李太白对着金木说道。

虽然对这魔道女子不太放心,但是金木看了两眼清兔后仍旧是退了下去。

李太白起身,让清兔将锦袍套在他身上,缓缓开口道:“可还习惯府中生活?”

清兔蹲下身子,帮李太白整理了一下锦袍下摆上的褶皱。

“奴婢自幼孤苦,后被豢养于青楼,不曾见过侯府里这般豪奢之处,也不曾有过如此待遇。”

“若是住得习惯,日后便一直住在此处吧。近几年江湖上多有所谓名门正派人士要铲除魔道,但应当还没有人敢在江南侯府里抓魔道余孽。”

清兔帮李太白系好前襟的衣带,屈身施了一礼。

“谢公子收留。”

“取铜镜来。”李太白不理会清兔作揖,只是自己整理了一下领口,然后吩咐着。

清兔将一面足有一人之高的铜镜从院门外搬了进来,李太白对着镜子看了看,又转身瞧了瞧。

“清兔你觉得这衣服如何?”

“公子穿什么都是好看的。”清兔看着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李太白,脸上有些红晕。

李太白走到她身边,轻轻撩起她覆住半边面庞的秀发。清兔赶忙闪躲,却是躲闪不及,一道狰狞的伤疤映入李太白眼帘。

“奴家甚是丑陋,公子还请别看。”清兔捂住脸,有些泪水从指缝间滴落。

李太白却是从桌上拾起一枚玉瓶,稍微用了些力,扯开了清兔捂住脸庞的手,用衣袖帮她拭去泪水。

“公子,别脏了衣裳。”清兔慌忙叫道。

李太白却只是笑了笑,“伊人之泪,有何污秽?何来脏了衣裳一说?”

“这是用耶郎送来的雪莲制成的药液,秦榛姑娘跟我说有祛疤之效,你抹上试试。”

不待清兔推辞,李太白直接是将玉瓶中药液倒出一半,抹在了清兔的伤疤之上。

清兔只觉那道疤痕上有些痒痒的,对着铜镜看了看,惊奇地发现那道疤痕虽然并未完全消退但是已然呈现出愈合之势。

“这里还有五瓶,以后你每日在伤口抹上两次,一月之后应当是能够痊愈。”李太白起身从身后的橱柜里又是摸出五只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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