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身份低微,怎敢享有此物,公子还是将这雪莲之精华留给何姑娘吧。”清兔刚说完,李太白却是已经将五只玉瓶丢了过来,她慌忙接住。

“清兔,你救了我一命,这世间本就没什么命贵命贱的说法,就是有,那我李太白现在有命也是托你的福。还有,以后无需用头发遮脸,在江南没人敢说你这张脸丑!”说罢,穿着一身锦衣红袍便是出了门。

清兔手里捏着玉瓶,两眼失神,过了一会才将那些玉瓶仔细装好,追出门外。

“侯爷,快回来,那衣服现在不能穿出去!”

京城里,刘公公看着面前这位面色阴晴不定的男人,他是知道这位陛下在布下奖赏李太白之后又是布下了另一道圣旨的。

他清楚地记得陛下特意选了那位在东宫当差的小太监去送圣旨,也记得那小太监瞥到圣旨上的内容后脸上的兴奋。

“陛下,这事是否太过不够妥当?”刘公公对着面前这位已然拥有这世间最无上权力的男人问道。

“朕做的事,就是不妥当,也可以妥当。”

“只是万一翼王殿下和冠军侯一怒之下做出些冲动之事,此事怕是不好收场啊,陛下,他们二人皆是年轻得很,血气方刚......”

“刘卿,你今日话很多啊。”

“陛下,老奴是担心江南......”

“江南是李煜的,不是他李太白的!若是他李太白想守住基业,就必须自己争,也必须给朕学会忍!”朱群扔下蘸着赤色墨水的羊毫,对着身边这位服侍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宦官说道,声音阴冷。

刘公公自知多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他心里觉得,这武朝的天,没被外人改了颜色,但怕是要被自己人搅个天翻地覆了。

“小王公公当真是年少有为啊,才不过二十五岁就被皇上委以重任。被送到江南宣读圣旨,还在途中帮皇上干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通往金陵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里面坐着三个看上去甚是年轻的太监,坐在中间被称为小王公公的正是那日朱厉在东宫栏杆前训斥的那位。

“咱家也不过是给圣上分忧罢了。”小太监嘴上说得客气,只是嘴角仍是忍不住地翘了起来。

“哎,小王公公客气,这皇宫里的,谁不知道您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现在陛下让您办这一档子事儿,怕是太子殿下这储君之位......”

“咳咳,吴公公,你比咱家还长些年岁,怎得说话如此不注意分寸。”年轻的小太监脸色微变,但是喝出的话却也不伤人。

“这小王公公,咱家也当您是自己人了,咱家娘娘膝下无子,日前还嘱咐咱家给您递些车马费。”说罢,给另一位太监使了个颜色。

另一位太监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紫色钱袋,恭敬地递给了这位坐在中间手里握着明黄色圣旨的太监。

小王公公看了看这钱袋,皱了皱眉,似乎是嫌弃这袋子也太小了些。

另一位太监看到他这副表情,赶忙拉开了钱袋的绳子,露出里面的金子。

那小王公公本以为这是一袋子雪花纹银,怎知竟是一袋金条!惊得他刚忙拉上钱袋的绳子,满脸堆笑地看着身边两位同僚,之前脸上的嫌弃之色早已不见。

“吴公公,这也太不把咱家当自己人了。”说罢,假意将钱袋子往那稍许年长些的太监手里推,只是用力并不大。

“哎,小王公公这是哪里的话,这不过是咱家娘娘的一点心意,小王公公还请笑纳。”

“那,咱家就却之不恭了?”小王公公最终是笑着将那袋子放入袖中。

“日后还请小王公公体谅则个。”吴公公对着那年轻太监行了一礼。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为一个主子办事,何须客气。”小王公公脸上露出了他进皇宫以来第二次真心的笑容,第一次是皇上陛下将两道圣旨给他时他瞥见那圣旨时露出的笑意。

马车里面还有一个橡木制成的木盒,木盒做工粗糙,不像皇宫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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