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颜挡在千衍辜穷面前。
“你是言田沐?”她看着言田沐,目光里透露出警惕。
“这位小姐,你其实没必要对我这么防备。我和你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他说着便朝前走了几步,却被悦颜手里的羽翼长弓逼退回去。
言田沐无奈地笑了笑,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携带武器。
“虽然你帮我们抓住了孑行辜穷,但这并不表示我们的利益一致吧?要知道,你儿子可是和我们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我这兄弟被他打伤,保护他的司机也因我而死。就算言田沐先生能够大度的忘记这些事,我们也不可能放过你儿子。毕竟,人活着还是得有一些必须要坚持的东西不是?”
杨空晓很直接地说。
听完杨空晓的话,言田沐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拍了拍手掌。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他身后的汽车上下来,他们手里抬了个黑色的东西,似乎是个活物,还在不停地蠕动挣扎。
两人将那样东西扔到地上,打开套在外面的袋子。
里面是五花大绑的期元沐。
在看到外面场景的刹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拼命地挣扎,被胶带封住的嘴巴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既然已经成年,就是独立自主的个体,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言田沐平静地说,仿佛地上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孩子。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个人行为,与家族无关,与我无关。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们。”他说完,两个黑西装便将期元沐抬到前面。
“现在他属于你们了。你们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不管是剥皮抽筋还是给个痛快,都随你们高兴。”
“你这是什么意思?”千衍辜穷眉头紧皱。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句话不是你们说的吗?镜先生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生命,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再追究了?”言田沐思考了一阵,恍然道:“还是说你们想鞭尸?不过镜先生是燃烧身魂而死,没有留下尸体。”
“你是什么意思?”杨空晓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言田沐的脑回路,“鞭尸?你当我们是什么人!”
“只是想要二位看到我的诚意。”言田沐淡淡地说。“随着孑行辜穷伏法,他名下很多产业会被回收,但一些核心的项目肯定会被保留,不出意外的话,它们都会由你来继承。”他看着千衍辜穷说。
“我们之间毕竟还有很多合作的余地,不是吗?”言田沐说着便打开车门,坐在后座上。
“怎么办?”看着汽车驶远,杨空晓指了指地上的期元沐。
千衍辜穷看着期元沐,嘴唇紧抿。
“不管言田沐是什么意思,既然已经把这个恶棍送来,就没必要放过。”
他抽出腰间的匕首,抬手便朝期元沐的身上刺去。
“住手!”明方突然从医院里跑出来,出声阻止。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杨空晓没想到这种时候还会有人出来替言田沐保命。
明方瞪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歹也是我们容赦外编的暗夜行者,怎么能任由他人乱用私刑?”
他转身看向千衍辜穷,语重心长地说。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说实话,当我看到那个女孩的模样时,我也想一刀杀了这个畜生。但是,我们始终是个法治社会。如果每个人都以武犯禁,那就失去了设立法律的意义,也是在挑战这个世界的底线。你也不希望先辈们好不容易构建的稳定社会重新变得像二十八年前那样混乱吧?”
千衍辜穷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将匕首插了回去。
“答应我,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明方松了口气,点点头,伸手招来两个人将期元沐带走。
“你就这样放过他?不会不甘心吗?”杨空晓凑到千衍辜穷身边悄悄地说。“不甘心。但是明方说得对。我如果真的杀了他,就会成为我最痛恨的那种人。”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杨空晓没说什么,抬起头和他一起看星星。“星星很好看吗?”悦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边,也有样学样地抬起了脑袋。她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哪怕今晚经历了这么多的起伏。“好看啊。”千衍辜穷轻轻地说。“阴霾过后的清澈星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事物。”
“一切都结束了吗?”悦颜轻轻地问。
“是啊。结束了。”千衍辜穷回答。
结束了吗?
杨空晓心里突然想起了代行者的话。
而且……
幻影一直没有出现。
他还在背地里谋划着什么吗?
“好了好了,别在这矫情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好好吃顿大餐庆祝一下。”杨空晓突然笑道,努力将心中的阴霾挥去。
至少今天让他们好好轻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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