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餐?你做吗？”悦颜的眼睛里释放出光，却又很快熄灭。
“买菜好想要花很多钱……”
“我来掏钱。”杨空晓哭笑不得。
“那我要吃龙虾。”
“喂！”
……
汘滟辜穷还没醒，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不知在议论什么。
“这一大早的是要怎样……”她嘟囔着不情不愿的起身。
“你们都很闲吗，这么早起来聊天？”看着门外坐一圈闲聊邻居们，汘滟顾穷有些恼火。
看到她出门，邻居们突然收声，面面相觑了半天，选了一个人出来。
“汘滟，你还不知道吧？昨天你父亲在你们家开的福利医院里行凶伤人，现在已经被容赦拘留，据说他们还找到了许多你父亲做人体实验的证据……你们家怕是要不行啦！”
什么？
汘滟辜穷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晕，险些怀疑自己听错。
身后突然传来陶瓷破碎的声响，汘滟辜穷回头，看见自己的母亲愣愣地站在哪儿，手里的水杯已经摔在地上变得粉碎。
……
“这次算是特例，按照规定，在上庭之前不允许任何亲属探望。”拘禁处内，明方对着杨空晓和千衍辜穷说。
“我们明白，谢谢姐夫，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千衍辜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明方对他的称呼十分满意，领着他们来到一所收押室外。
“我就不进去了，你们父子说不定有什么私密话要谈。”杨空晓笑着在门口停步。
“嗯。”
千衍辜穷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看着千衍辜穷进来，孑行辜穷笑着开口。
“我以为你会非常恨我。”
千衍辜穷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是恨你。”他平静地直视着孑行辜穷，目光里无风也无波。“恨你喜新厌旧，恨你罔顾人命，恨你那样对待母亲。但这些都不能否认一个事实：你是我的父亲，是赐予我生命的人。”
“父亲……”孑行辜穷呢喃着这个词，轻轻地笑了：“没想到你还当我是你父亲。”
“我从来没有不承认这一点。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盼着你能悔悟，能将母亲接回来，能和那个女人断绝往来。可是我没有等到这一天。你甚至变本加厉，为了自己的权欲秘密进行人体试验。你知道你给多少绝望的家庭带来希望却又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孑行辜穷笑得悲凉又讽刺。
“你今天是特地跑来数落我的罪责吗？我做了什么自然会有司法部门宣判，轮不到你来操心。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你可以走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走！”孑行辜穷声严厉色地吼道。
千衍辜穷叹了口气。
“我会再来看你。”他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等一下。”孑行辜穷突然叫住了他。
他听见孑行辜穷发出长长的叹息。
“不管你洗不信，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母亲，从来都是。”
“希望你能讲这句话带给她。”
“如果这是真的，那应该由你亲自说出口。”千衍辜穷淡淡地说。
看着杨空晓推门离开，孑行辜穷捂着脸，忍不住露出苦笑。
傻孩子，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些人，这个世界，不会放过我们。
他放肆地笑，大颗大颗地眼泪从指缝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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