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墨宿彦还坐在御书房里,批阅着那些不知所谓的奏章,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有的地方官一个请安奏能表,面也是重复着的三个字:君安否?
奏请,奏请,当他这个皇帝每闲着没事干是吗?
他一阵心思烦乱,将这堆杂乱的奏折推到一边,望着窗外的月亮,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张绝世的容颜。
这样的一张脸,想必谁见了都再也忘不掉。
他贵为子,什么样的女让不到,什么样的人都巴着他,但他却一个都看不眼,唯独看的这个人,却对自己一脸的冷漠。
而这个人,却是个男人。
一直以为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直到今,自己挂心的人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就算是死也要护着他,这一刻,他彻底沦陷了。
这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事,但他宁愿她好好的,不要受伤,不要发生这些事。
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醉春楼里,当时自己微服走在京城大街,突然听到有人李家公子要与陵江美人榜的榜首进行比试,到这个榜首,连自己这个皇帝都没见过呢,于是鬼使神差地进了醉春楼,想一探究竟。
也恰是因为这一次鬼使神差,让他看到了大墨竟有如此风光霁月的人,也听到了如此美妙的琴艺。好一曲凤求凰,雄为凤,凰为雌,凤兮凤兮归故乡,四海求其凰。
如此琴艺高绝的琴师,也算是大墨繁荣昌盛的象征啊,当时自己仅仅是欣慰大墨人才济济,又有点钦佩,却没想到后来,这个饶一举一动都会折磨自己,让自己寝食难安。
可惜,没有看完全部的比试。
但他记住了沈云清这个名字。
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在科举考试的殿试,对于沈云清这个人,他一眼就能识出来,于是来了兴趣,他只当这人琴艺超绝,却没想到她的文章也写的极好,字字珠玑,策论,经义无一不通。
会试第二,是个很高的名次了。
本以为她只是文章写的好,但见她不卑不吭地抒发自己的见解,甚至敢在众人面前直接指明“祸起萧墙”,毫不避讳,的一众官员哑口无言,使他心下一震,作为帝王,有多久没看到这样坦诚的人了。
真是大胆啊!
这个时候的她,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这种直言不讳,坦坦荡荡的性格倒是能促使她当个好官,只是怕她这样钟灵毓秀又直率的人会在朝廷这摊浑水中沉浮。
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有些时候,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她年纪轻轻,怎么会懂这些道理呢?
但自己出于一点不想让李家的人位的私心,还是将状元的位子给了她,作为自己钦点的状元,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
她顺利的进了翰林院,又有了自己的府邸,听还特意做了吃食去笼络翰林院各位前辈的心,哼,她现在是子门生,第一个应该孝敬的理应是自己才对。
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但见她笼络了个遍却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时候,他这种无名火便难消。不过,她倒是意外得很会做人。
再后来,是从琬口中听到沈云清这个名字的。
也是了,琬也到了要嫁饶年龄,少女怀春,倾慕的对象是那个才华横溢,相貌出众的沈云清,似乎再正常不过了。这个人也有被人喜欢的资本。
既然琬喜欢,那他这个当皇兄的,看到皇妹幸福开心,理应开心才是。但他心里却不知从何处生出一种不情愿的情绪。打着给皇妹把把关的名义,他硬将赐婚的事拖了下来。
母后大寿,她的寿礼看似普普通通,却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连母后见了都乐不可支,直夸用心,要重重赏赐,自己也为她的才华而赞叹。
也不知道这李家子为何三番五次挑衅她,但这一场,沈云清赢得十分漂亮,将李大人耍的团团转,连自己都忍不住想为她鼓掌。
真是解气,自己早就看李家的人碍眼了,又碍于他们背后的势力不能动他们,还有他们送来的那个病恹恹的女儿,来就像让自己封其为皇后,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只好封个有名无分的贵妃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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