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突然不行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云清一直低着头,睫毛突然阖动了一下:“蛊虫……引起了心疾。”她信口胡,反正这脉象能够掩盖住一切的谎言,饶是大墨顶尖的医者都不一定能分辨的出,更何况是墨泽洵。

墨泽洵从来没见过沈云清这般模样,在他的记忆里,她永远是一副冰冷的,眼神坚定的,舍生取义的可笑模样。头一次,看到她脆弱地如同秋蝉,翅膀碎了一地。

“你……”墨泽洵放下了他原来那副戏谑的表情,连语气都变得正常起来。“你可想活命?”

沈云清心念一动。

事情进行的出乎意料地顺利。

“想……”

“解药本王可以给你,但你要为本王做一件事。”

沈云清缓缓地抬起头,眼睛里有一丝光亮,这光亮像是能穿透人心,直映到墨泽洵心里。虽然她没有话,但墨泽洵知道她同意了。

“半月后,沧澜国使臣会来大墨和亲,到时候,你要替我制造一种入洞房的假象。”

和亲这件事倒是略有听。皇上给墨辰渊与林思思订了婚约,这门亲事确实很可能会落到墨泽洵头上。这个殷南王爷风流成性,沧澜国的公主又是闻名的倾城,为何不行夫妻之实呢?

不过,这些疑问都不是沈云清该思索的,这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缓缓地点零头。

“本王先给你一半的解药,事成之后,再给你另一半。”

这药不是别的,而是血。母蛊宿主的血。对没有蛊虫的普通人来,这就是普通的血,但对有着子蛊的人来,这就意味着让子母蛊相融为一体,也就不会因为分离而产生异样的情绪,因此便会永远的安稳下来。

但沈云清现在就相当于普通人,这血喝了也没有什么危害。

一碗宿主的血,便可以彻底治好,好似很简单的一件事,但其实难于登。

沈云清喝完半碗血,脸色红润了一点。看着墨泽洵手腕上用刀划裂的口子还汩汩地往外渗血,下意识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白布条递给他。

墨泽洵一愣,沈云清也愣住,职业病,真是职业病……

她的眼里闪过异样的情绪,又默默收了起来,还没等收好,却被墨泽洵一把拉住了手腕。他突然咧开一个邪笑:“拿都拿出来了,为何不给本王包一下?”

啧。

沈云清低头暗骂自己。

可真能给自己找事,这人脸皮也够厚,他们这种相看两相厌的关系,竟然还让自己给他包扎?

包,还是不包,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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