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是暴露身份给正派那边,还是待在魔教这里,周安早就思考过。她如今口不能言,若是被正派发现,恐怕还不等她分辩便被白微衡驱动子虫灭口了。既然如此,她现在对白微衡还有利用价值,白微衡暂时也不会要她的命,还是隐瞒身份的好。
于是,周安点点头,表示会配合。
在周安装病卧床几日后,果然迎来了一波探查之人。
白微衡在这人面前和平日大不相同,摆足了一个小门派对大门派的讨好嘴脸,“这位杜衡道友加入敝门也有些日子了,只是自小患有病痛,不太愿意出门。若不是她在阵法上有些见解,我本不愿强她来此地的。唉,想不到来此不过几日,旧患就又发了,这都缠绵病榻有段时日了。”
神昭门来人是个周安没见过的面孔,他对白微衡想破解大阵的“痴心妄想”没表现出一丝嘲弄,而是彬彬有礼道,“请齐掌门恕罪,近日那名魔教奸细连连暗算好几名阵法师,甚至连尚大师也惨遭毒手,敝派师叔不得已,才派人叨扰各位,这也是对各派的安危负责。”
“当然,当然。”白微衡连连附和,继而对周安道,“杜道友,这位是神昭门陈朝道友,最近你没出门不知,武丘一带出现了魔教奸细,连害数人。神昭门急众派之所急,派人调查此事,我们身为同道,理应配合。”
陈朝脸上神色不显,闻了闻屋内浓重的药味,向周安作了一礼,“道友恕罪,可否请道友掀起脸上面纱?”
周安闻言,眼波一转,状似愤怒地看着白微衡。
白微衡心中暗赞周安上道,表面上却一副为难神色,“神昭门乃修炼界领袖,陈朝道友也是门中大弟子,风度翩翩,定然不会有所偏见,如今乃是正道同仇敌忾之时,杜道友你就勉为其难吧。”
周安偏过头,沉默许久,这才猛地一扯脸上面纱,气愤地瞪着陈朝。
白微衡派来的易容师为周安伪装的脓疮显得非常狰狞,但是仔细去看却有些干假,显见此人的手法比文疏竹差上不少。可是陈朝看到一个女子如此面容,毕竟吓了一跳,同时也是顾忌周安的脸面,没敢盯着细看。他只是略微一扫,就低下头,一点手中法器,法器中射出一道青绿色光芒,围绕周安旋转一圈,又回到法器之中,并无异状。
“你看,没有易容法器,我就说杜道友绝非奸细。”白微衡见状忙道。
见此,周安转过身,将脸上面巾重新围起。
“得罪了,我这就去其他地方,这是昨日幸存者描述的奸细画像,虽然也不知是易容法器还是真实面目,但还请齐掌门收好。此人修为了得,这几日请道友尽量约束弟子,减少外出,以免被人所害。”陈朝见状,告罪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一定一定,多谢陈道友了。”白微衡作了个请的手势,将陈朝送出门,临走时回头看了周安一眼,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周安眼见二人走出门,虽然无法出声,心中却冷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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