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夜槿歌,仿佛又要睡过去,看见魏澜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夜槿歌松了手,轻巧的溜到了门边,从怀里拿出来一根白铜钗,刚刚走之前从梦秋那里顺过来的。

虽然顺手牵羊的这种事情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嘛,谁叫魏澜这个呆子非要拉自己垫背,还不够喝口水的功夫,“啪嗒”一声轻响,牢房的锁就已经被夜槿歌打开了,夜槿歌回头就准备拉上那个呆子一起走,却听见那呆子“啊”就叫了一声。

夜槿歌在想,实在不行,把这呆子杀了吧,一了百了,迟早有一天,自己得跟这个呆子死在一起的。

“阿月,不行,你这样不行的!”夜槿歌猛地就瞪着魏澜,魏澜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大,连忙就压低了声音,“我给你说,你这是犯法的,不可以。”

夜槿歌看了看,幸好这个白痴没有把其他的人吵醒,夜槿歌恶狠狠的看着魏澜,压低了声音:“走不走?”

魏澜一脸的委屈,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指:“阿月,我们都是犯得小错,关几天就会被放出去的,但是,但是你现在这样,就是大错了。”

夜槿歌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响,最后看了魏澜一眼,没有半点的留恋,转身就走,魏澜看见夜槿歌真的走了,连忙就扑上来,一把就抱住夜槿歌的腿:“走走走,我走还不成吗?你别再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但是夜槿歌的耳廓一动,暗道一声,不好!

拉着魏澜就后退,将牢门上的锁重新装好,带着魏澜就坐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假寐,魏澜想说话,被夜槿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连忙就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大人,这边请。。。您注意脚下,不干净。”

远远的,牢头谄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随后就看见十几名官差,挎着刀走了进来,在夜槿歌的牢房门前站好,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个火把,登时之间,牢房里面就一片明亮,夜槿歌还有一点不适应,眯了一下眼睛。

一个胡子都白了的,穿着官服的人,在牢头的跟随下,走到了牢房的门前:“就是这里?”

那牢头连忙就点头哈腰的回答:“回大人,就是这里。”

夜槿歌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具体是找自己干什么,还不明确,有可能是季舒玄派出来寻找自己的人,也有可能是胡娰朝堂上的人,还有可能,也是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赤罹买通了胡娰的官员。

夜槿歌眯着眼睛,手放在腰间,脑海里面将牢房的地形过了一遍,看看待会什么路线最利于逃生,她还在考虑待会要不要带上魏澜,魏澜是跟自己一起的,他们两个现在还是“共犯”,如果不带魏澜,他会不会有事情?

正在想着的时候,那官员突然转过了头,对着夜槿歌看不见的地方点头哈腰:“公子,您找的人,就在这里。”

一道影子,随着官员的话音一点一点的靠近,先是一双看起来跟这个牢房格格不入的翠绿金丝边长靴,然后是紫色华服的下摆,还用金银丝线绣着祥云的团,在往上就是青白玉的腰带,再往上就是,泫澈!

夜槿歌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一脸的窘迫,她突然有点喜欢这个牢房了,就在这里呆着,好像也不错。

“和亲王殿下,是下官的疏忽,还请和亲王见谅。”

“不碍事,也是他们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一场误会而已,大人不必自责。”

那官员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旁边的老头说:“还不放人?”

那牢头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准备开锁,只是那钥匙才刚刚进锁孔,那门锁就已经开了,泫澈的目光在夜槿歌的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牢头身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办事效率不错。”

夜槿歌当然知道泫澈是在说自己,一记眼刀就朝着泫澈而去,泫澈冷哼了一声。

魏澜在一连好几声的请罪声中,迷迷糊糊的就出了牢房,刚刚站稳,准备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泫澈对着官员说:“本王给大人介绍一下,这是赤罹清河郡魏忠贤,为大人的公子,魏澜,魏大人是在下的故交,魏公子也算本王的朋友。”

“这魏公子来到胡娰游学,没想到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真是惭愧。”

那官员怎么敢接泫澈的惭愧,连忙就弯腰:“哪里哪里,是下官怠慢了魏公子,还要请和亲王恕罪。”

魏澜像是如梦方醒一样,一脸兴奋的指着泫澈:“哦哦哦!你是家父的朋友!可是,我怎么。。。唔唔唔。”

魏澜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槿歌就上前捂住了魏澜的嘴,天知道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能说出什么来,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

“就不要站在这里了,二位找个清静的地方再叙旧吧。”

泫澈轻轻的瞟了夜槿歌一眼,像是刚刚才看见夜槿歌一样:“原来,你也在这?”

夜槿歌扯了扯嘴角:“啊,对啊,好巧啊,呵呵,呵。”

“这位是?”那官员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公子,有些疑惑。3800xs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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