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应廖凡之约过来龙岗相聚,因这两年物价的上涨,尤其是房价的上涨,张海把更多的时间换取工作的绩效奖金,兄弟之间聚少离多,廖凡和莫迪不用为房子的事情操心,自然是泰然自若,话说轻巧。
廖凡被钱丽丽压制,还没有“转岗”,股份公司仍没有廖凡的位置,仍滞留在工棚同父亲守材料,廖凡也觉得无所谓,这几年倒落得个清闲,变得慵懒。张海的到来,廖凡自然是不能怠慢,从大酒店里叫了餐送过来,廖和平老人把桌子一铺,满满地一桌菜,廖凡倒上酒,对着众人说:“咱们自已人,不讲排场,现在兄弟们为生活所迫,聚少离多,但每一次相聚都得珍惜,想当初我们几个人在火车站时的那份青涩,现在总算是熬了过来,至少在深圳也算是闯出了一片自我天地,来吧!干啦!”张海毫不犹豫地干了,莫迪慢悠悠地也喝了个底朝天,廖和平老人则是举杯品了一口,劝着张海:“来、来、来,吃菜!”
酒过三巡,大家又是那老一套的“忆苦思甜”,每个人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过往故事,当然讲得最精彩的还数廖凡,那“二进宫”的事迹和十几套房的身价,自然是有点炫耀的成分。当然一提到房子时,张海会自惭形秽,不过张海也有炫耀的本钱:那和于娟舞厅的过往,虽未修得正果,拿来慰酒亦可连干三杯,尤其是为了王翠翠大闹张家大院,那也相当精彩,不亚于廖凡的“二进宫”。莫迪假装含蓄地吐着舌头:“我清纯得很,没有花边新闻,也没有离谱的故事。”廖凡自然是不会放过他,大嚷着:“你这是虚伪,好家伙,那年海哥带王翠翠过来龙岗聚会,是你出的主意,让我去买了一整盒套套,想着法子整海哥,你好单纯哦!讲,都得讲,否则罚酒三杯。”
“那你也得讲讲跟林芷欣的那段故事呗!谁的预谋,过程很重要哦。”廖凡满脸酒气地说。
“讲就讲呗!我们的故事是因为一场雨......”莫迪将与林芷欣在画室里的过往和盘托出、娓娓道来,那林芷欣的裸画成了爱情的证物。
“莫老师,什么时候把林芷欣的画像去展览一下呗!我们兄弟也去参观一下,没别的意思噢,只是参观。”廖凡揶揄了一把。
“想参观也不行啊,这画是林芷欣的收藏,除非她本人同意才行。”莫迪打消了众人的念头。
“呵呵,莫老师,没想到你整了这么一出,我敢肯定你是预谋良久,来,喝一个!”张海举起了酒杯。
“莫老师,听钱丽丽说,你们现在老是冷战,还有你对孩子的教育太苛刻,这样可不好啊,你家林妹妹意见可太着咧!”廖凡一片好心提醒着莫迪,但莫迪一听,刚才还得意的心情荡然无存,脸色暗淡下来。廖凡本该是一片好心,但他忘了钱丽丽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当着莫迪的面说他的家事,莫迪会太计较地回家找林芷欣撒气。
“唉!现在感觉压力好大,后面一长串人盯着自己的位置,我们的工作,就跟东莞的小姐一样,吃的是青春饭。”过往的精彩不代表现实的残酷,张海吐槽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海哥啊!混到这个位置真心不容易啊!你还是把精神压力释放掉,否则容易得抑郁症,革命的本钱重要啊!”廖凡关切地说着。
“谢谢凡,外人只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只有兄弟才会关心你累不累,来,干杯!”张海举起杯,跟廖和平老人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莫迪的话开始稀少起来,廖凡善意的提醒倒使得莫迪耿耿于怀。张海和廖凡没留意到他的神色,仍无计东西地谈着......
莫迪回到家,林芷欣已经熟睡,莫迪故意整了动静将林芷欣惊醒,林芷欣提醒着莫迪:“莫老师,你能不能动作轻点啊,我刚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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