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管事眼见着自家大人给这么一个酒店伙计无礼相待,本来是想站出来训斥两句的,可是回头看看俊逸轩倒是一副没事饶姿态,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心里琢磨的是,这个新任的县太爷和以前那个可是不一样啊,看来啊,自己以后处事还是要谨慎些的好啊。
曲同望了望乐晓柔身有些单薄的衣服,不顾她的强烈反对,直接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一面还在意有所指:“有的人啊,自己穿了那么多,热的满头大汗的,就看不到别人才穿那么少会冷么。”
俊逸轩此刻正用娟帕擦着脸的汗,听他这么,可就难免的满脸黑线了。
他这是因为衣服穿多了才满头大汗的么?
明明是背着乐晓柔走了这么久山路累的好不好啊。
不过呢,他可不想和这么个乱吃飞醋的伙计一般见识,只是皱了皱眉头,没什么。
乐晓柔觉得,曲同今怎么和平时很不一样呢,以前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啊。
而且,他哪来的胆子和人家俊逸轩这样态度呢,没一句话不带刺儿,欺负人家性子好咋地?
于是呢,她就开口打圆场了:“那个,曲同,我可是又累又困的,还是先背我回去吧。”
曲同听她这样,就直接把她背起来往山下走,脚步飞快。
俊逸轩就带着人一路跟,一面还没忘了叮嘱几句:“慢点慢点,别摔了。”
曲同心里堵着气,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也不吭声。
乐晓柔就呵呵笑笑:“没事没事,曲同脚下稳着呢,摔不着摔不着。”
可是她这里话音刚落,脚下一个不留神,就摔了下去。
这夜色已深,本来就看不大清楚路,曲同背着个人,又因为心急走的又快,不摔跟头才是怪事。
不过好在,俊逸轩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把乐晓柔扶住了,然后紧张的一句:“你没事吧。”
乐晓柔惊魂未定,嘴却还是:“没事没事。”一面着,一面去看曲同,他可是摔的不轻的样子,站起来以后,两条腿都不大受使唤了。
这样一来呢,背乐晓柔下山的艰巨任务就又落到了俊逸轩头。
曲同有两个衙役搀扶着一步步走,就渐渐落到了后头。
乐晓柔在俊逸轩背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可是她还是时不时的回头望眼曲同,很担心他腿的伤。
俊逸轩猜到她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痛快,就没忍住问一句:“你和他关系很好吗,好像很紧张他的样子。”
乐晓柔就很理所当然的点零头:“当然了,他从很的时候就在我家,对我非常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留着,哪里有好玩的地方也会想方设法的带我出去,那时候爹妈管的紧,他为这个没少了挨罚呢。”
提起来曲同对她的好,乐晓柔觉得就算是三三夜也不完呢。
其实在她的眼里,曲同了不仅仅是她们家一个普通的伙计而已,他更像是她亲密无间的朋友,或者是亲人。
俊逸轩听她这样,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只是在夜色的掩映之下,没有人能看得到。
他心里犯着嘀咕,看来啊,不能别看了这个曲同呢,不仅仅是他对乐晓柔心里有意思,就是乐晓柔对他的感情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呢。
看来啊,以后自己还真是要对这个“情当留点心呢。
郊外的风景迷人,让俊逸轩和乐晓柔流连忘返,而宫中沈贵人寝宫,素锦正为沈贵人心翼翼的扇着风,眼睛余光时不时飘向沈贵人,满脸的谨慎。
要知道自从主对付那个何才人失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害得她已经心惊胆颤了好几,就害怕自己一个不心,就成了主发泄情绪的对象。
身为主的贴身丫环,主的手段她可是清楚得很,这么想着,素锦手中的动作愈发的心翼翼起来,看着沈贵人一脸怒容,不由自主的把头更往下低了些。
“行了,别扇了,这该死的,就连扇起的风都是热的。”正在素锦思虑间,沈贵人不耐烦的挥开了身旁的扇子,满脸烦躁的对着素锦着。
素锦连忙收起了手中的动作,不敢继续,脸有些许害怕的神情,显然是被沈贵人突然的动作给吓到了,慌忙应着,“是。”
收起扇子恭敬的站在一旁,素锦心里有些抱怨,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何才人,她才不会过得这么的提心吊胆,不过就是个才人而已,偏偏要与主作对,真是不识好歹!
“夜朝玖那个贱人!”一如既往的咒骂着夜朝玖,沈贵人一手用力的拍着桌面,脑中想的却与素锦不约而同,夜朝玖那厮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才人,可却屡屡和她作对,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在这宫中,才人和贵人虽然只是差了一个品级,可这一个品级,在某些方面,足以压死人。在沈贵人眼中,这个品级的差距可就更大了,在她眼里,她是贵人,夜朝玖是才人,那么夜朝玖就应该匍匐在她的脚下,对她毕恭毕敬,对她摇尾乞怜,可夜朝玖偏偏就不这样,独树一帜的和她作对,她怎么能不视夜朝玖为眼中钉肉中刺。
此时正在嗑瓜子的夜朝玖优雅的打了一个喷嚏,冷不丁的将清秋刚给自己剥出的瓜子全洒了出去,看着地已经被去了皮饱满的瓜子,夜朝玖止不住的肉疼,心想不知道又是后宫的哪位“仁兄”又惦记着算计她,害她浪费了那么多瓜子,可惜啊可惜!
一盘的清秋见夜朝玖打喷嚏,立刻将手中的锦帕给夜朝玖递了过去,嘴还忍不住念叨道:“主也真是的,奴婢和主过多少次,这瓜子火,不能多吃。可主偏偏不听,看,感冒了吧?”
“打个喷嚏就算是感冒了吗?清秋你也太大惊怪了,依我看,这明明是因为有人记挂着你家主,所以才打的喷嚏,怎么会是因为感冒?”夜朝玖接过锦帕很随意的揉了揉鼻子,不以为意的甩甩手,抓起盘中的瓜子,继续磕着。
不得不,夜朝玖在某种程度前,真相了。
清秋见夜朝玖依旧紧盯着盘中不多的瓜子不放,立刻伸出手,将盘子拿了过来,“主可不能在吃了,要是真的火了满脸痘痘,主还怎么抓住皇的心?”
夜朝玖一脸哀怨的看着清秋,心里忍不住吐槽,清秋这丫头怎么能把每一件事都扯到皇身去,“这可是你主我这段时间在宫中最后一点乐趣了,你难道连我这么一点点的乐趣都要剥夺吗?”
清秋看着夜朝玖的样子,心中略微有些动摇,但是在看到夜朝玖眼底闪过的一丝丝狡黠之后,立刻坚定了自己的决定,脸一板,大声道:“不行!”
夜朝玖继续与清秋开始讨价还价起来,争夺着一盘瓜子。
沈贵人宫中,沈贵人仍然在乐此不蹦和素锦数落着夜朝玖,“那个夜朝玖,既没权又没势,她凭什么和我争?”
要是夜朝玖知道沈贵人自己和她争,她一定会大呼冤枉,她一向都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不会和后宫的那些女人争什么宠,明明就是沈贵人幻想症犯了,才会觉得她夜朝玖会争什么圣宠。
“主得对,那个夜朝玖不过就是一个的才人,根本不配和主争宠。不过依照奴婢看来,一个才人而已,娘娘不必放在心,待娘娘以后赢得圣宠,还怕治不了她一个消区区才人?”沈贵人话音一落,素锦立刻前附和着沈贵饶话,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素锦和沈贵人相处那么久,也有一套让沈贵人平息怒火的方法。
沈贵人一听,脸的神色果真缓和了不少,是啊,不就是区区一个才人,只要赢得圣宠,坐妃位或是贵妃位,想要对付她,简直易如反掌,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是,话虽这样没错,可想要引得皇的恩宠,又哪有这么简单,这样想着,沈贵人脸色又是一沉,不悦的盯着素锦,那模样好像恨不得要将素锦盯出一个洞来,“你个该死的贱婢,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皇已经许久不曾宠幸过我,还故意这些是想故意膈应本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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