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朝盛了一碗汤给我:“正好昨发了工资,特意改善伙食,只不过被你刚好赶上了而已。”
他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
“这两你去哪了?昨余书尧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消息。”
从蒋朝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我的心脏近乎下意识的颤了一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好好的?”蒋朝扫一眼我右手,“你这包了纱布是怎么回事,余书尧不会打你了吧。”
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的同时,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从我喉咙里射出来:“你能让我好好吃顿饭么?”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所以愣住,紧抿着嘴唇意味不明的注视我。
“对不起。”我实在不想继续味同嚼蜡的吃下去,我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吃饱了。”
转身时,手腕被人拉住,我回过头,蒋朝问:“你们之间怎么了?”
“没什么,分手了而已。”
“坐下来吃饭吧。”他依然拉着我,“弄坏了身体多不值。”
与其吃没胃口的饭,还不如喝几杯酒。
“有酒吗?边喝边吃。”
“一大早就喝,,,算了,家里还有几罐啤酒。”
失恋是什么感觉?整活在梦里。分手后什么样子?噩梦,梦到醒不来的梦,在沼泽里拼命挣扎,依旧是泥足深陷。
“对不起!”
像之前每次一样,又是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全身发汗,脑子里依然还在回旋着梦里得场景在书尧的注视之下,我慢慢的露出了肮脏污秽的面容,带血的嘴唇逸出邪恶的笑,在他平静诡异的目光下,我落入了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目睹着他远去的背影在视线里一点一点消失。
寂静的房间里,强烈的阳光迸射进来,一大片的刺眼。
我下床的动作近乎癫狂,直到将窗帘拉上,房间里投入一片阴影,我的心情才稍稍平静。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铃声作响,被吓一跳的我像极了惊弓之鸟。
屏幕上来电显示颜椒白的名字遏制了我摔手机的冲动。
我还欠她一万块钱,债主的电话我是不具有挂掉的资格。
铃声响了好几下,意识到找回自己声音之后,我才接通。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着,聊的差不多后,我才觉得她才到聊重点,因为她:“安菜,今我跟客户去餐厅吃饭碰到了余书尧。”
“坐在他对面的女生看着挺年轻,看她话不像是余书尧的客户,我过去跟余书尧打招呼的时候,余书尧挺尴尬的,看着精神不太好。”
听她完,我觉得自己挺搞笑的,明明是我提的分手,分完后过得半死不活的貌似是我。
余书尧要真精神不太好,怎么还有心情带茁音去餐厅吃饭呢。
化悲愤,为食欲吗?算了吧。
“椒白,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下去,我也没有想要继续就这个话题下去的心情,沉默是金,是我这几最重要的东西。
就连轻微的呼吸在沉默的房间里也听起来那么清晰。
失恋是什么感觉?
分开后,我好像不心丢失了自己。
分手后第十。
卧室门被人粗鲁撞开,紧接着就响起蒋朝粗沉的声音:“许安菜别睡了,再睡你就要发霉了。”
再是窗帘被拉来的声音,接着阳光透了进来,我的后背慢慢爬上薄薄一层暖意。
然后被子被人掀开,瘫软成毛毛虫的我被一双大手从床上抱了下来,丢进客厅里的沙发上。
我继续睡,不论什么地方什么姿势都不会影响我的睡意。
“许安菜,快点醒醒。”蒋朝摇晃着我的身体,“明公司三十周年庆会,我得买一身正装,你陪我去。”
我依旧睁不开睡眼,砸了咂嘴,:“你找颜椒白陪你去,她最会挑衣服。”
又换了个睡得舒服的姿势。
“她没空,你快点起来陪我去。周年庆是大事,你总不忍心看着我寒酸邋遢的在酒会上遭人嫌弃吧,我还单着呢!”
闻言,我睁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没办法,谁让他单着呢?谁让我在他家蹭住了这么多。
“我去洗个澡,清理一下霉味。”
谁生活不是偶像剧,只不过生活仅仅只取了其一部分而已,而这一部分就是偶像剧里痛苦的,糟心的剧情。
和前任在马路上遇见是怎样的情形,会有怎样言语?
在那么热闹繁华的商业街上,人来人往之中,遇见来的那么匆促。
四目相对,我的睡意全无,理应是他先看见我,被蒋朝搂着肩膀头靠在他肩上走路都能昏昏欲睡的我。
而他的身边站着微笑着,意味不明的茁音。
这个每都在我好梦,噩梦里出现又离去的人,瘦了。
眼窝深陷。
对视的那一刻,心里翻江倒海,情绪掀起惊涛骇浪,该有的面色我做到了最好的波澜不惊。
蒋朝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我视若无睹的闭上眼继续睡在蒋朝肩上,从他身旁走过的那一刻无比紧张之中夹杂着一丝期待。
期待着他拉住我。
手腕上突然传来的包围感使我停下脚步,睁开眼,他的左手抓着我的手腕,漂亮修长的中指上的戒指使我心脏猛的一颤,然后紧缩,挤压的生疼。
我的左手中指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我不敢抬头,怕会激动的哭起来。我只是漠然将手从他掌中抽出,又漠然的越过他。
似乎应征了那一句“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我没有那么倔强,没有那么爱伪装,只要我回头,就能看到他瘦削的面容上近乎绝望的痛苦。
“安菜你没,,,”
“蒋朝我们去看电影吧。”
“你真的确定要看恐怖片?”买票的时候,蒋朝无视后面还有长龙般的排队,在售票员白眼之下再三向我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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