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后和卫野达成了某个共识,卫野一拍双掌,露出了欣赏。

随后花尽就去骑马。

楼西洲花尽骑马的视频,倒回去三次,他看了三次。

隔了两年,那姿势与动作依然英姿飒爽,依然怦然心动。

他深邃的目光里,有一丝冷嘲。

这是在嘲笑自己。

然后给莫衍发信息。

“去找花绝在哪儿。”

花尽和花辞的消息隐瞒的那么好,除了从未现身过的花绝,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

能让他和司御通通查不到。

…………

楼西洲出书房。

要回卧室的时候,又鬼使神差地下了楼。

客厅里没有开灯,棉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没有一丁点的灯光,楼西洲却还是感觉到了沙发上女人的存在。

就如同那时双目失明,他什么都看不见,却在她接近他两米之内,他就知道那是她。

他站在沙发边上。

等视线适应了这黑夜,他隐隐能看到她脸蛋的轮廓,那么白净。

他过去,坐在茶几上。

上身前倾,手肘撑在膝盖处,手指在黑夜里走了走,到了她的脸边。

却又停驻不前。

他那个晚上,第一次收到她挺着大肚子的照片,那时脑子里轰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充到了脑内。

她骗他。

一直都在骗。

从头到尾,彻彻底底。

可这个女人来找他报仇,都是他给的机会。

欺骗还不能让她停止?不够让她坦白她之前做过的事情?

骗过了坦白是止损,但她没有!

楼西洲牙关微咬,这漆黑的夜他眸中暗流涌动,少顷,一切又突然搁浅,如狂风揉成了一团。

他缩回手,起身。

在要走的一瞬,手上一热。

她拉住了他的手。

他本能的

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反手一握。

却在下一秒,又松开。

花尽坐起来。

她还拉着他,仰头,在黑暗里看着她的脸。

“楼西洲。”

她向来这么叫他,连名带姓。

“我……”她有些犹豫,声音也清脆脆的,“我没有办法。”

她无法带奶昔。

“不。”他抽出自己的手,放进睡衣的口袋,“你有办法,你只是不想做。”

比如直接来找他,带着孩子。

“花尽。”楼西洲的嗓音猛然沙哑了好几个度,似踩着枯叶时的沙沙,正好进驻到了柔软的那根筋脉里。

“是我对你没办法。”

在这黑夜里,这几个字如此清晰而无力。

…………

屋里很静,好像连她自己的心跳都没了。

很黑。

让她一时无法辨认他是否离开。

她的大脑在经过一串闹哄哄过后,开始归于苍白。

她弯腰,伸手。

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已走。

突然,她好像是置身在深海里的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她急切的需要新鲜的空气。

她捂着胸口,开始大喘气。

分不清这种胸闷的窒息从何而来,这种感觉她无法自控。

几秒后。

她下沙发,打着赤脚跑到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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