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知斌远离人群站在园子的边角处,百无聊赖的赏着花,却见公孙业走了过来。

“永王殿下好兴致。”

傅知斌转身向他点头致意:“太子殿下。”

公孙业四处望了望,看似是在赏花,实际上在确认没人注意到这里后,意有所指道:“素来听闻王爷在书画上颇有造诣,本宫的父王尤其对王爷将要画的北境堪舆图很感兴趣,不知王爷可否指教一二。”

傅知斌目光微微一闪,道:“太子殿下不妨说一说。”

“父王虽对王爷的画技满意,但仍觉得王爷要价太高。况且两国相距较远,一路上磕磕碰碰充满了不定数,本宫的父王实在是担心王爷的画作会有破损,所以便想向王爷讨要一个东西可以护送画作完好无恙的送到本宫父王的手里。”

傅知斌眉心一跳:“什么东西?”

公孙业收回方才漫不经心的语气,抬眼注视着他,眼底藏着试探和狂妄:“永王妃。”

傅知斌目光微微一凝,将脑海里的猜想狠狠地压下去,轻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本王尚未成婚,哪里来的永王妃?”

公孙业不以为然:“父王与本宫什么意思,王爷自然清楚。您是还未成婚,但也不会一直这么下去不是?”又道:“本宫的妹妹虽没有贵国的名门千金懂得吟诗弄墨,但也好歹是我北疆娇养了十五年的小公主。这对王爷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傅知斌听他这么说,内心狠狠松了一口气,但语气仍有不善:“永王妃的位子就算本王给,你们就一定能得到么?我朝圣上可是对这个位子看得紧呢。”

“那又如何。”公孙业满不在乎道:“王爷既有意送画,那就拿出点诚意保护画作,不然这画作在路上破损或丢失,本宫在父王面前也不好交代。”

傅知则深吸一口气,眼神微冷道:“若北疆王只是担心画作是否会完好无损的送到他面前,那本王倒是可以以另外的方式做保证。只是这王妃之位,恕本王不能答应。”

“没想到王爷对这王妃之位如此看重,莫不是心中早已有人选?”公孙业意味深长的笑道。

“太子殿下慎言,本王只是顾及到圣上罢了。毕竟身在皇家,婚姻之事做不了主。”

公孙业看了他一眼,笑道:“到底是本宫父王与这画作无缘,着实可惜。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

在园内找了许久的公孙芮看见他后,忙跑过来有些不满的问:“王兄你去哪了?我方才找了你好久。”

“只是随处逛逛,找我何事?”公孙业道。

公孙芮想起自己的目的,义正言辞道:“我不想嫁了,你跟父王找其他姐妹吧,反正别再找我就是。”

本以为王兄会严肃的劝自己不要任性,没想到他直接点了点头:“也好。”

“什么?”公孙芮很是奇怪。

原先自己一说不嫁,王兄都会不留情面的拒绝,并给自己说一堆的大道理。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觉得永王如何?”

公孙芮惊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公孙业并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总归你要嫁到大平,嫁不了皇帝,嫁给王爷也是一样的。”

“这是……父王的意思?”

“当然。”

公孙芮内心一紧,虽清楚自己远嫁他国的命运,但仍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和悲凉,不甘的问:“你们当我是什么?”

公孙业见四周已经有人注意到这里,微微皱眉低声道:“这里不是你任性的地方,回去再说。”

公孙芮气急,也知道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场合,双眼含着泪光转身离去。

“消息准确吗?”

“放心吧姑娘,奴婢一早就让人在长街上守着。王爷的车驾从宫内一出来就来这茶楼了,绝对没看错。”

刘紫晨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的茶楼,再次深呼吸压了压内心的紧张和期待。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自从寺内高人说她三年之内不可与人定亲之后,她总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心怀侥幸的认为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再加上身边的人都是成双成对,以至于她对他的思念只增不减。

一眼,就看一眼。

刘紫晨心里默念道。

她戴上帷帽,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独自一人下了马车往茶楼走去。

依照他的性子,定是在二楼雅间内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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