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瀚殿内
按照四国疆域、地貌、环境所做的沙盘摆在殿内,巨大的沙盘将四国间的要塞展示的一清二楚,一览无余。
兰于川面色凝重的指着北疆与北胡的一处边界道:“近几日我国边塞探子传来消息,说在这处发现有北疆军队的痕迹,而且北疆王那边也下令在边境增添一万军力。”
“目前北疆共有多少军力在边境?”傅知则问。
“五万。”
傅知明有些惊讶:“五万?北疆现下就能集五万军力在边境布防,那他们在境内的军力定不少于八万。而距上次大战也不过七年,他们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组织如此庞大军力?”
“那次大战后,北疆为了恢复国力与南疆开了互市,赚了不少钱。”兰于川解释道。
傅知则问:“北胡呢?”
兰于川略有愁苦:“北胡虽说国力恢复,但可调遣兵力就八万。这要是真打起来,也打不赢啊。”
傅知则想了想,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城问:“驻扎在边境的北疆军有去骚扰这里吗?”
兰于川皱起眉道:“这也奇了怪了,这北疆虽在边境添了兵力,却连北胡的国界都没碰,就只是老实的待在那里。跟个娘们儿似的。”
“七年前那场大战后,北疆北胡两国均损失惨重。况且北疆不论是军队伤亡,还是国力受损程度都要严重于北胡,可在恢复速度上明显比北胡快了不少。难道只是因为同南疆开了互市?”傅知明有些奇怪。
“也许北疆并没有那么多兵力在国内,他们在边境留有五万兵力并不是为了攻打北胡。”傅知则又看向兰于川问:“除此之外,北疆还有什么消息?”
兰于川仔细回想了一番,猛然道:“在来之前有探子来报说在两国边境处疑似发现了金矿,但因消息不确切本王就没放在心上。”
“在哪里?”
兰于川朝沙盘看了看:“就搁北疆的驻扎地呢!”
“若真是这样,那边解释的通了。”傅知则轻吐一口气道,“想来北疆先一步知道了金矿的存在,便想独占。但又因地点在两国之间,所以才派兵驻守。”
“那究竟有没有金矿?”傅知明问。
兰于川摇摇头:“暂时不清楚。但本王会再次派人查探,用不了多久便会传来消息。”
“如果金矿是真的,你打算如何?”傅知则抬头看向他问。
“当然是抢啊!”兰于川毫不犹豫道:“咋的?还得等他们挖完之后来打我们北胡?”
傅知则转头看向傅知明问:“子珹,你觉得呢?”
傅知明想了想道:“北疆、北胡两国虽都已基本恢复国力,但若是硬抢,只怕会两败俱伤。”
“难不成真的要眼瞅着他们独占金矿?”兰于川不满道。
“王君,且听本王说完。”傅知明安抚了下兰于川,接着道:“不如我们也出兵驻扎在边境震慑他们,并进行谈判要求平分金矿。”
“北疆那些个玩意儿能同意?还不如直接上去打呢!”
“但硬抢终究不是良策。”
傅知则抬手制止两人进一步的争吵,说道:“朕倒是觉得,这金矿暂时先不要。”
兰于川一听急了:“为啥?”
“先不说这金矿到底存在于否,最起码北疆是相信存在的,而且照现在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不如我们先把消息放出去,引更多的人去淘金。就算他北疆将那一块地围得死死的,但也围不了整条边境线。”
傅知则喝了口茶,继续道:“到时候我们便派人乔装成商人去淘金滴贩卖一些淘金工具、衣物、食物等,大赚一笔。”
“就算这金矿是真的,知道的人多了,谅他北疆也不敢再独吞,我们倒是再谈判也不迟。就算他们不愿谈判,可我们已经有了钱,直接攻打便是。”
“而若这金矿是假的,我们也不仅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兰于川和傅知明听后纷纷被折服,尤其是兰于川更是赞赏不已。
“子安,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傅知明又问:“可是我们要找哪些商贩呢?若单靠皇商,只怕被有心人知晓……”
“不用另找,有你皇嫂就够了。”
傅知明一点就透:“皇兄是说皇嫂的‘奶果’?”
傅知则点点头。
“奶果?”兰于川有些惊讶:“‘奶果’是弟妹的?!”
傅知则挑眉:“你也知道‘奶果’?”
“那可不!”兰于川道:“阿潇听客馆的人说京城内有一家很受欢迎的茶馆,里面卖的全都是女儿家孩子们喜欢的东西。阿潇一听就迫不及待的带孩子们去了,稀罕的很。去的就是那什么‘奶果’。”
傅知则见自家小姑娘的卖的东西如此受欢迎,内心除了高兴以外还有些骄傲,连说话的声音也高昂了些:“她喜欢,就帮她开了这家店。”
“噫——”兰于川撇了撇嘴。
傅知明倒是习以为常,说:“既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这‘奶果’毕竟是皇嫂的心血,此番举动多少会与朝堂关联,是非较多,皇嫂会同意吗?”
“所以我们要多番商议,想出一个风险最小的法子让你皇嫂接受才行。”傅知则笑着看向他们说。
傅知明和兰于川一愣,像是想到什么,皆是轻笑出声。
等三人商议结束,准备离开丞瀚殿时,乌允潇身边的侍女突然神色匆忙的跑来道:“王君,您可算出来了,王后她又喝酒了!”
兰于川一听,忙问:“喝了多长时间了?”
“近两个时辰。”
“坏了坏了!你们咋不拦着点儿!”
傅知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于川,不过是吃了些酒……”
话音未落,就见心若还有霍依提身边的阿音也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陛下,娘娘喝醉了!”
“王爷,王妃也不胜酒力……”
三人皆一愣,赶忙加快脚步往千春宫走去。
三人刚踏入千春宫宫门,就见不少宫人正不知所措的站在殿门外,时不时向屋内望去,想进又不敢进。
而屋内正传来一阵阵怒骂声。
“王亥,带他们下去。吕一,你负责将斯越和斯璇送回客馆看护,豆乐和心若去备些醒酒汤过来。”傅知则无奈道。
“是。”
“哎呦我天!这喝了多少啊?都开始骂人了都。”兰于川趴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免有些担忧。
而屋内,乌允潇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怒骂道:“你们不知道北疆那些人好像那大疯狗,呜汪呜汪的就知道咬人!咬不动就搁那儿装孙子!这两年有点钱了又开始装起犊子来了!真以为他们穿上个金马甲别人就看不出他是个龟孙子了吗?!总有一天我要一杵子杵死他们!一天到晚的啥也不是!”
已经喝得双眼迷蒙的霍依提也跟着喊:“啥也不是!”
“允潇,你这不行!要不是子安管着我,我指定……嗝指定比你骂的好!”刘紫轻两颊通红,一脸嫌弃道。
“行啊紫轻!反正子安不在,你骂一个我听听!”乌允潇一脸好奇道。
“成!”刘紫轻从座位上摇晃着站起,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骂,突然瞥见门外的身影有点像傅知则。
“卧槽!”
霍依提歪了歪头:“卧槽?”
乌允潇觉得新奇也跟着说:“卧槽。”
“这特么的门外是不是傅子安!”刘紫轻指着门外大声问。
可惜已经喝上头的两人并没有理会到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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