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战火,通天火光,遍地白骨埋藏在黄沙之中,血液洒遍城墙,欺凌惨叫,绵绵无绝。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只有闪亮的刀刃,无尽的战争。
轰隆一声,雷电交加,一通震响将上官绾绾从床榻上吼起来,她额角冷汗淋淋,四肢冰凉,透彻寒骨。
昨日是漕御史被砍头的日子,她自知见不得血腥场面便没有到场,回到府中倒头就睡,没料想睡得不安稳,还噩梦连连。
她穿好衣裳,推开窗,阳光高高挂起,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唤了知儿往倾心客栈走一趟。
倾心客栈的雅间已经成了上官绾绾几人经常见面的地方,胡四娘为了满足自己对案件的好奇,专门把雅间留出来给他们,每每案件过后,她总能插上几句话,了解案情。
而一桌子的菜几乎没人动筷,每一次都是穆云兮从头吃到尾,以及最后的收尾工作。
穆云兮左手鸡腿,右手鸡翅,吃的不亦乐乎,她嘴里吃的鼓鼓的,含糊不清道:“那个如霜真是可怜,本来要与自己的夫君私奔没想到夫君被杀,自己被卖到了青楼,五年后才知道真相,要我说徐侍郎和漕御史死的一点儿都不亏。”
“只能怪何君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了官银偷盗,如果他躲的远远的,怎么会被当了替罪羊,不过我还是喜欢如霜的杀人手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学习仵作剜心,营造完美的犯罪现场,真让我让眼前一亮。”齐明宇眼睛里闪着精光,喃喃道。
“不过,徐侍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朔你和三司那么熟,能不能探出什么来?”穆云兮好奇道。
南宫朔依旧板着一张脸,淡然的喝茶,品茶,不出一言。
“如霜只是混进了侍郎府,借此来掩盖耳目。”上官绾绾正听见他们讨论案情,便从推门走了进来,一看见上官绾绾穆云兮十分有眼力的让开位置,不经意忽略了南宫朔即将站起的身影,自顾自亲昵的挽过她的胳膊,讨好的递上茶盏:“绾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绾绾接过茶盏徐徐道:“还记得金氏说过徐侍郎是亥时回府,而身边跟了许多小厮,当时徐侍郎醉酒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从而正好给了如霜可乘之机,晚上她打扮成小厮跟着徐侍郎进了侍郎府,实施杀人,第二日再凭借混乱,混出府去。”
“原来如此。”穆云兮恍然大悟:“那如烟为什么会死,还有清水村的那两个男子?”
南宫朔轻咳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道:“我查到那两名男子皆是徐侍郎手下的侍卫,徐侍郎名下有一个钱庄,由二人打理,为的就是洗钱。”
上官绾绾应和道:“漕御史和徐侍郎当年偷盗官银的事情二人都知道的清楚,所以徐侍郎死后漕御史生怕自己受到牵连,便利用狐妖杀人的噱头,模仿犯案现场,派人杀害二人,而如烟和如霜一样碰巧听到了漕御史和徐侍郎的对话,只不过如霜要的是报仇,而如烟则是威胁徐侍郎索要钱财,对了齐明宇,徐侍郎府中的那幅画,你检查的如何了?”
齐明宇从袖口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放到桌子上:“这是我在那幅画上提取到的,上官绾还可还记得起初我们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画上的云是淡红色的?”
上官绾绾仔细回忆:“确实是淡红色。”
齐明宇继续道:“我在红云的部分提取到了石蕊花和醋的成分。”
穆云兮疑惑地盯着他手里的褐色瓶子:“石蕊花和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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