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摇了摇脑袋,发现张桂花并没有骑在自己的身上,看来干喝酒么有菜真的容易上头。

但是,老高被绑在了炕上是真的,确切的说,老高确实是被绑在了那根没有鸡屎的棍子上,绑的像个赎罪的耶稣。

老高看见乞丐老汉站在脚地的中央,红毛裤从交裆的拉锁处漏了出来。老汉手里拿着个菜刀,就是那天老高从张桂花手里夺下的菜刀,老高认得,绝对么错,就是那一把,炉火的映衬下,刀刃刃上散发着凄惨的红光。

乞丐老汉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窝,盯着老高。

老高说:“伯,你这是弄啥哩么?”

老汉说:“胡毬乱叫啥呢?谁是你伯,看你满头的白毛,都老成马咧,还把我叫伯哩,嫑套近乎。”

老高挣扎了一下,绑的很紧,动弹不了,无奈的说:“那我把你叫老哥行了吧!有啥话好好说,绑我做啥?”

“绑你,绑你是让你给我赔偿呢!”

“赔偿?赔偿啥?”老高有些诧异。

“你把我的被褥扔了,把我的头发剪了,把我的胡子刮了,把我的垢痂搓的么得了,甚至把我的工装也扔了。你说,我下来咋生活呀?你把我的事业断了,你得赔我。”

老高都要疯了,他知不道这是绑架还是敲诈?这是寓言成真还是笑话重生?说:“唉,我给你洗涮干净,还寻了个活儿,你不感谢我,咋还这样恩将仇报?啥叫个工装?还让我赔你,你觉你害臊不?”

“你死去吧,还给我寻了个活儿,羞你先人哩,一月一千二,一干两稀,馍管饱,还两班倒,你以为我是谁?打发叫花子呢?老子手气好的时候,一天都能赚一千二!”

老高这下明白了,自己碰见了一个职业乞丐,甚至是一个职业碰瓷。难怪那个中年男子下车后骂骂咧咧,也难怪老汉当时就认怂了。老高寻思了一下说:“那你打算让我咋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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