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东一听,心下寻思,世上竟有如此人家,家里如果如此有钱怎么会让儿子媳妇外出受穷。
这两年轻人的穷困他是最为清楚,曾经有一段时间,男孩子不舍得吃饭,每天只以凉水充饥,那日子可真是够苦的。
谁又能想得到,他们的家世却是这样的不同,居然是大户人家的儿女,那得有多大的恨,才不被家里人接受。
房东当然不会有什么心情去管这些,他去到陈家庄找到陈莊主家,把陈高吉自杀殉情的事说了。
陈莊主当时就傻了,他不肯给儿子让步,也不过是要高吉吃点苦头,磨一磨他的锐气,可是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傲气,宁肯死也不来求他。
当下他就跑到了高吉居住的租房,看到了儿子紧紧抱住妻子,至死不肯分开,那床上虽然满是血,但是新娘子的身体上却是极为干净。
这个时候,县里的仵作也来勘验了尸身,确认是女方难产导致大出血死亡,而放在床头的绝命书也正是说明了这一切。
那书上仅有几句话:死不能荣光,死要同穴葬,生子弃荒野,不沾陈家光。
见者怜惜情,同穴感恩情,谁若敢分开,势必寻事情。
了了几句,让人感到不寒而立,那上面言词凿凿,说的明白,他们生下一子,抛弃荒野,让那孩子自己逃个活命。
而他夫妇的尸体,只希望有好了人给挖个坑埋了,埋的时候不要分开他们,否则化作历鬼定然要寻分开他们的人晦气。
陈莊主见些惨装,早已是昏死过去,一声悲哭传了过来,那于得保夫妻早已是哭天抢地的而来。
他们也是得知了女儿这里出事,岂有个不痛哭的道理,那种悲伤可真是只有经由过的人才知道。
“唉,后来听说,你爹娘被安葬在村西的五里坡,那里原本是陈家的田地。
只因他们没有成亲,又是红丧,所以是没法进祖坟,当时那里也算是一处风水宝地,陈于两家协商一致,为他们举行了婚礼,然后又举行了合葬的典礼。
原本那一带保护得很好,可是在铲高来洼的时候,象这样的坟地都被铲平挖掉。
如今却是再也无处可寻,他们死后不久,政局起了变化,新旧交替人们自然也就忘记了这些事情。
更何况陈莊主又远逃海外,我也就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可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他们又找了来,还拿出了那张血书,鉴定是我的笔迹,这让我推无可推,避无可避。”
陈大儒无奈的说,他也确实早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就是上次小岭被陈二石带走,回来后二奎曾经问过父亲,说是咱们家和陈二石家血缘近不近,小岭怎么会有他家的稀有血型。
那个时候陈大儒也不过是用一句五百年前是一家来搪塞,那个时候,当真是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仔细想来,那也许就是上岭是隔代遗传,他才具有了陈高吉的部分血型。
礼义,不管咋说,我们父子一场,你可不能”陈大儒想说,自己和礼义父子一场,礼义此刻可不能找到了亲人忘记了他们。
“爹爹,你想多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亲爹爹,我会为您老尽孝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把你小时候身上佩的一个玉锁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等明天我带你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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