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便是那颗蒙尘的珍珠,如今终于见到了曙光。
广陵侯府多的是客房,赵氏命人收拾好了西厢房给他住,晚上又给他举办了接风宴。
叶常安依旧是慈和的长辈,一点没有侯爷的架子,他笑容亲切,道:“陈义,到了这就跟到家里一样,别太拘着,有什么需要就说,你赵姨吩咐下人给你安排就是。”
陈义感激道:“麻烦三叔和赵姨了。”
“咱们都是同乡,你跟鸿远自小一起长大的,既是同窗也是好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
叶常安说到这顿了顿,问:“我大哥二哥他们可还好?”
虽说以前和大房有龃龉,可到底是骨肉兄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叶常安心里那些不愉早就烟消云散。想到幼时兄弟情深,也颇多感慨。
“都挺好的。”
陈义道:“鸿山的孩子已经会跑会跳,去年嫂子又怀上了,鸿伟去年还考中了秀才,双喜临门,叶大叔和胡大婶都很高兴。锦红也生了孩子,她夫家将他们一家子都接到了县城,还花钱买了个一进一出的宅子给他们住,鸿青和鸿光也都上了学堂。鸿青踏实,勤奋好学。鸿光也沉稳不少,不再如从前调皮捣蛋了。”
他说了许多,包括叶家宗族那边。有族长约束着,族中也没人因为叶家出了个侯爷就开始骄狂得意,肆无忌惮。族长还让他带话,让他们在京城过自己的日子。叶家这一支在京城安家落户扎了根,整个叶氏门楣也都跟着发光发亮,他们怎么着都不会差。族里的那些小辈们,有出息的,他们若愿意将来便提携一二。若没那个命,就自己好好在乡下呆着,别想着攀附。
族长深明大义,叶常安也颇受触动。
陈义又说了同乡邻里,里正,以及那些受过他们恩惠的村民,现在家家日子过得都还算不错。
他说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提起叶锦芝半个字。
叶锦夕想起最后一次见叶锦芝,是陈容出阁。叶锦芝躲着不肯见客人,她远远的看了一眼。
曾经骄傲跋扈的叶家长女,在夫家吃了苦头受了气,方才明白生活艰难人世无常,收敛了那份骄矜,变得沉稳阴郁,满腹心机。
而看透她真面目的陈义,对她自然再无情分可言。
这两人,终于还是成了怨偶,令人唏嘘感叹。
最后陈义又说起一个人。
李修元。
时隔一年,叶锦夕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听陈义提起,她才后知后觉想起,以前母亲和兄长对这个李家公子评价都不错,甚至动过将她许给李修元的念头。
去年母亲就开始留意圈子里那些适龄未婚男子,叶锦夕近来也颇有些烦躁。
虽说知道迟早会有那一天,避无可避。可临了了,她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将自己的终身许给一个可能适合她的陌生人。
相敬如宾的过下半辈子。
那也太无趣了。
既是婚姻,两个人是要捆绑一辈子的,怎么着也得有些感情基础才行。否则往后余生几十年,难道就靠权衡利弊过下去?想想都累。
至少,那个人得是她熟悉的,有些微了解的。
李修元,其实就不错啊。
以前在上清县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年龄小还不用考虑那么多。现在,可不就到了需要考虑的时候了?
李修元若是已有婚约或者已娶妻,那就算了。可如今男未婚女未嫁,好像,未尝不可?
题外话
谢二公子,你再这么闷骚墨迹,你媳妇就跟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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